“什麼卷軸?你別慌,先告訴我,藍潯,我們是一個隊伍的,我們會幫你的!”許菏澤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胳膊
藍潯愣了愣,扭頭看了看金陵和即墨,許菏澤說得沒錯,她答應過他們,會成為這支隊伍的後勤,他們不會扔下她不管的。
她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退開一步,認真的看著他們,“其實你們應該早就猜到了吧,我是誅夢者,也是這件事的起源,你們口中的神女。藏書閣的國書就是卷軸的一部分,我入夢,隻是為了卷軸,喚醒夢主對於拯救這個世界是杯水車薪的,隻有卷軸才能救下全人類,但他不會讓我找到卷軸的。所以我現在差的最後一份他一定藏了一個特別隱秘的人身上。”
“他?你指夏君顏?”金陵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照這麼說下去,夏君顏不就是一諾口中的末日執行者了?誅夢者不也是他發起的嗎?
“我知道你們矛盾的是什麼。這的確是他做的,錯的是你們不該把我從冰層裏挖出來,這碰到了他的痛楚,所以病毒提前釋放了。”
許菏澤皺眉:“他防備著你?”且不說她這個千年古屍是怎麼回事,目前來看藍潯和夏君顏有仇?
“沒有。”她麵無表情,“夏君顏對我,懷著和徐林林一樣的想法,得不到就毀滅,所以設計搶走我的兒子,將我流放到這裏來。”
夏君顏喜歡藍潯?!要不要這麼狗血啊,合著世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愛?長久以來想要得到的答案,但真被他們揭開的時候,卻發現真相竟然這麼狗血。
許菏澤眯著眼,心裏窩了一團火,“你選擇我作為試驗者,是懷疑我是你兒子?”
藍潯笑了笑,“事實上我的確懷疑過,所以我問過,但其實你不是,你隻是……長了一張獨一無二的臉,絕不可能在這世上出現的一張臉,這也許本就是你的命運吧,菏澤,你生來就是為了拯救蒼生的。我這樣說你會不會覺得有點安慰了。”
雖然很操蛋,但她這麼說,的確有種救世主的感覺,雖然多虧了這張臉,但他是天生的,所以也算命運了吧?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一個夏君顏本事再強也不能搞得全世界都同時爆發病毒吧?
藍潯沒有說話,隻是向即墨伸出了手,“我見過陵兒受傷,菏澤受傷,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受傷,即墨,我想看看你的血。”
她這麼一提醒,金陵和許菏澤摸著下巴也反映過來了,好像還真沒看見過即墨受傷,這有什麼關係麼?
即墨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將手了伸了過去,藍潯麻利的從包裏掏出了一把小鋼刀,然後往他指尖一滑。
許菏澤怒了,“你幹什麼!”莫名其妙在人手上開口子算什麼事?
即墨沒什麼反映,她一開始就說了,想看他的血啊,藍潯偏頭看著他的指頭,“你……一諾有跟你提過執行者嗎?”
即墨將另一隻手裏的湛盧劍遞給了她,“師父說,這是唯一能對抗執行者的武器。”到現在為止他都還沒讓這把劍見過血。他習慣了用棍棒,殺生的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藍潯低頭,沒有將包裹著湛盧的黑布打開,隻是細聲道:“對抗他的不是這把武器,而是你。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一諾會讓你看見我的畫像,他是想讓你來找我,隻有我才能幫到你。”
“我為什麼需要你幫忙?”
“即墨,你長這麼大沒有發現過麼?你血液的顏色不對勁?”即墨觸電般的將手收了回去,他很少受傷,看過電視劇,發現自己的血和電視中是不一樣的,誠惶誠恐的問過一諾,師父隻是告訴他,他生病了,不能輕易流血,不然會死的。
這件事他就沒有說出來過,他也沒有受過傷,更不會給人懷疑的理由。
“怎麼不對了?”許菏澤好奇的將他的手扯了過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啊,都是紅……他眯了眼,即墨的血色好淡?
藍潯聳聳肩,“其實你們看著我,似乎沒什麼不一樣,但其實……我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種族。我們是藍血人,而你們則被我們稱作紅血人,隻可惜你們並不知道有我們的存在。”
“我們你們?”金陵喃喃自語。“你和夏君顏?我們?”
“我和夏君顏都是藍血人,即墨他……是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