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沒有見到夏君顏,據說他去南方了,暫時不會回來,誅夢軍暫時交給副指揮管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金陵想問的話無疾而終,最後她找到了副指揮,給的答案也模棱兩可,隻說誅夢軍的事還是由誅夢軍善後。
金陵也沒有辦法,和這個老滑頭比她還太嫩,還好最後讓她去見過齊天磊了,金陵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休息一天後,他們又入夢了,這次的任務難度沒那麼大,夢主是個小孩子,孩子的世界太過單純,特別好認,他們也完成得很輕鬆。
後來陸續就做了幾次任務。新鮮勁過去後,大夥兒也漸漸進入了疲憊期,世界這麼大,這麼多的感染者,何時能結束?徐蓮沒有給他們答案,轉而將話題轉到了誅夢者越來越壯大的人數上。
最新的評估報告指出,金陵所帶的隊伍平均指數都排入了前十,因為加入得晚,總量比較靠後。
對此,金陵覺得很滿意,一口氣又接了任務。
許菏澤垂頭喪氣,找到這麼個任性的領隊,前途堪憂啊。不過說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藍潯了,自從齊天磊的夢境分別後,她說隻要她想她就能來找到他們,入夢這麼多次,藍潯卻再沒出現過。
在幾次唐宋元明清之間穿越來去,對於今日著陸的現代,金陵險些喜極而泣,艾瑪終於不用去偷衣服了,加上她是短發,每次都隱藏得挺辛苦。
四個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路邊,有些茫然的不知該何去何從了,最後許菏澤決定直接去他們正前方的畫廊,落在這裏總是有原因的。
這家畫廊規模很小,陳列的都是一些原創的畫,大廳牆麵的正中擺放著一副兩男一女的寫實畫,許菏澤眯著眼睛敲了半天,畫中的女人被一個男人抱著肩膀,旁邊是一個格子襯衣的清秀男人,三人行,總有奸情也。
金陵對旁邊的一副蘭花比較感興趣,順著走下去,不知不覺就離他們遠了。林梓潼看不到蹦了兩下後被即墨抱了起來,舉過頭頂坐在了他肩上。
三個人這邊還在研究畫裏人的關係,卻不知道那個白襯衣的男人是什麼走進的,“三位對這幅畫很感興趣?”
聞言他們轉過身去,林梓潼抱著即墨的腦袋,他現在沒精力管自己的頭發,長得都有些長了,林梓潼覺得好玩,隻顧玩頭發,即墨這一轉身差點沒把他耍下去,許菏澤手疾眼快急忙將人抱了過去,怒目看向即墨,“摔了我兒子你負責?!”
“我抱著腿的,怎麼會摔下去。”
嗬,長能耐了,還敢反駁他了。許菏澤一手抱著林梓潼一手就要揮過去,即墨見他騰手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先一步閃開來。白襯衣的男人有些發愣。許菏澤這才發現了他的存在,抱歉的衝他笑笑,“不好意思。”然後他愣了愣,又是一個頭上裹著紗布的男人,手上還綁著石膏,自從陳染過後,他看見頭上裹紗布的就會條件反射的覺得是為了隱藏頭上的倒三角標誌。
白襯衣的男人搖搖頭,“沒事,你們……”看許菏澤和即墨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了,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許菏澤都覺得很莫名,剛好金陵這時候跑了過來抱住了許菏澤的胳膊,“你好呀。”她揮了揮手,看向白襯衣,“你是畫廊的主人嗎?”
白襯衣點點頭,一副失望的表情看著金陵。後者微有些不爽,不是美女你失望了嗎?正要說話,就聽門口傳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
“文鑫我們來啦!”眾人聞聲看了過去,就見門口正有一男一女向著他們走來,許菏澤看了她,又看了看身後的畫,畫裏麵的女人?其實李文鑫畫得並不是特別寫實,但一眼能認出本人,還是有原因的,劉海,這個女人留了特比厚重且長的劉海,遮住了眉,女人的齊劉海確實個減齡神器,看起來和金陵差不多的年紀,但他估計應該也是二十加的年齡了。
“咦,你有客人啊?”
李文鑫點點頭,衝許菏澤抱歉的笑笑,“我朋友來了,不打擾你們,請隨意參觀吧。”說完他迎了過去,齊劉海還絮絮叨叨的說他不該這麼早出院雲雲,還有結婚什麼的,許菏澤眯著眼看了他三人半天,也不知道這個妹子是缺根筋還是怎的,李文鑫神情落寞得這麼明顯她都沒發現嗎?
那旁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許菏澤急忙將頭轉了過去,雖然是明窺被人發現也總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