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手一揮將劍扔給了許印書,扶著被踹傷的那人,大部隊離開後,許菏澤抱胸靠著門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撤離的背影。許久他才轉身將門關好,開始收拾東西,其他人很不解,“趁現在我還能自由出入,我帶你去西區找金陵,我爸再怎麼樣也是要顧忌金晟的。”
“你想幹什麼?”即墨按住了他的手。
“盜、劍!”他一字一頓,麻痹九死一生拿回來的劍就這麼便宜給他們?就算是他爸,他也不答應!
即墨鬆開了手,跟著他一起收拾行李,他們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許菏澤假裝找徐蓮去傳達室打了西區的電話,費了好大勁才聯係到金陵,因為本身也沒什麼東西帶,他們想溜出去也不難,或者說是湛盧劍被搶走了,根本沒什麼利用價值了,至於許菏澤,許印書也沒必要防備他,他有什麼好逃的。即墨留在了宿舍,無論從身高長相氣質來說即墨還是很惹人注目的。
幾個人出了東區的管轄,金陵便開著一輛拉風的四驅軍車來接他們,許菏澤怕金陵一直說下去會把湛盧被搶的事套出來,隻好匆匆同她作別,讓她先安頓好其他人,林梓潼不同意,哭鬧著要和他一起留下來,不知道是舍不得還是惦記著徐蓮給的爽歪歪。
許菏澤估摸著要真偷到了,他和即墨勢必得逃的,帶上林梓潼不太方便,硬生生將人塞到車裏。
回去的時候看見即墨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他,許菏澤抬頭衝他揮了揮手,即墨沒什麼動作,隔得太遠他也沒看清楚。許菏澤就突兀的想起曹佳佳來,畢業的時候,他趴在欄杆上,曹佳佳站在樓下揮手,那時他扯著嘴笑了笑,身體沒有動,曹佳佳便走了,回來問起,說是看見他沒理她傷心了。
也許即墨也是笑了吧?他甩了甩頭,想這些做什麼。
等他爬上二樓,即墨還是看著遠處一動也沒動,許菏澤哥倆好的把胳膊搭在了他肩上,即墨這才舍得扭頭看他一眼。
雖然即墨平常也沒什麼表情話也少,但許菏澤還是感覺到了他今天有點怪怪的,“你幹什麼?舍不得你師弟了?和小爺單獨相處就讓你這麼難受?”
即墨將他的手推了下去,“不用盜劍了,看護湛盧是我的責任,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許菏澤挑眉,“你現在才說和我無關是不是太遲了?”
“你以後還是留在徐醫生身邊吧。”
許菏澤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即墨不為所動反倒他自己退了一步,險些摔倒,即墨伸手將他拉住,許少爺看著他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氣得簡直想揍人,“你他媽早不說和我無關?去巴蛇洞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老子差點死了不說,還他媽看見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良心不安了這麼些天,你現在說和我無關?”
“你看見了什麼?”總覺得他說這麼多,不該看見的東西才是重點。
“看見你被我幹掉了,怎麼是不是很不可思議?老子也這麼覺得,憑你的力氣我的速度,咱倆誰都幹不掉誰!”
即墨鬆開了他轉身進了房間,許菏澤不屈不撓的跟了進去,即墨往床上一坐,抱胸看著他,“說說是怎麼回事吧?”難怪說從巴蛇洞出來他就一直盯著自己天天一副如有所思的樣子。
許菏澤隻好把神女的事告訴他,說到神女那句,地球上總有相似之人,但你的臉是獨一無二的,你是特別的。即墨盯著他許菏澤的臉看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你覺得她真的是神女嗎?”
即墨看了看天花板,“或許是吧。”
算了,他能有什麼想法,知道的比自己還少的人,“告訴過你父母了嗎?”
許菏澤搖了搖頭,他是想說來著,沒機會啊。
即墨靠在了床頭,“所有人看來,你不過是跑得快,對抗敵人的時候用處也不大。”許菏澤正要反駁,要不是他引開巴蛇,他能順利取到湛盧嗎?即墨見他有話要說也頓住了想聽他說,但想到湛盧巴蛇他就不爽,索性又懶得講了。便示意即墨繼續,“許菏澤,你……就這樣吧,不要太鋒芒畢露,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了。”像他這樣沒什麼好處。
“你什麼意思?”即墨沒有再多說,翻身躺床上打算睡覺,許菏澤站起身來,伸腳踹了踹他的背那人也沒理他,許少爺又心虛的拍了拍他背上的腳印,開門走了。
他關上門,趴在欄杆上想了半天即墨的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明明說好要去盜劍的,怎麼他出去一趟就變卦了呢,還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呢。越想越鬱悶,鬱悶到底他突然又想通了,走的時候即墨明明還在屋裏,回來就趴在這裏想事了,小和尚話不多,每天琢磨的事情倒不少,許菏澤其實也不太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