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學院的音樂會聲勢浩大。
文藝複興時代重新造出了很多已經失傳的樂器。
晏家傳承的樂器是古箏。世代晏家純雌都有一手驚豔的古箏技藝。
其他大家族也傳承著不同的樂器。很多樂器更是民間沒有的,隻有有傳承的家族才有,是各家族的門麵。
晏飛清戴著易容耳釘緩緩行走在校園裏,沒有人認出這是著名的大元帥晏飛清。人群都朝著音樂廳而去。
“聽說了麼,這次音樂會有許多純雌上台演奏呢。”一位穿著西服的高大男性雄性說,
“晏家的芸小公子也要上台獨奏古箏。”
另一位同行的半獸人滿臉豔羨:“古箏傳承到現在敢稱大家的,也就晏家了。今天可是有了耳福!”
“可不止耳福,還有眼福了!”那高大雄性邊說邊整理了身上的西裝領結,“晏家小公子,閔家二公子,東城清河家的女性純雌也要來呢!”
“什麼?那位血統很純淨的女性純雌?”半獸人露出向往的神色來,“清河家也就靠著這位女性純雌躋身上流,實在是人各有命。”
晏飛清隨著這二人一路到音樂廳。
天府學院的音樂廳氣勢輝煌,八十一級大理石鋪就階梯,整個音樂廳占地三百多畝,樓體像一把巨大的箜篌,整體流光溢彩,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瑰麗的流金藍色,牆體如水波蕩漾,層層疊疊,華彩照人。
進入大廳第一層檢查是機器人驗身,衣衫不整者不得進入音樂廳。
然後通過指紋過第二重關卡,穿過一段古典樂器簡介的長廊,才來到空曠的大廳。大廳分上下兩層,呈階梯狀,以舞台為中心向上推來。
地上鋪著厚重的金色地毯,牆上是特殊材料製作的回聲牆紙。
站在舞台上一聲呼和,整個大廳都能聽到悠悠的回聲。
此刻的舞台被厚重的幕布遮蓋。台下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都貼耳交談,竊竊私語。二樓的貴賓區也逐漸有人入座。
晏飛清刷了指紋,便被機器人引到了貴賓一區。
貴賓一區有十個座位,是最佳的觀影處,進來和離去都有一道特殊的通道。
晏飛清進入貴賓區,已經有兩個人落座。那兩人見貴賓區來了人,都站起來見禮,以為是相識的世家。
卻不想進來一個麵容普通的青年女雄性。
能被機器人引到貴賓區的必定是身份尊貴的,兩個少年人見這人年齡比自己長些,雖然不認得,還是行了古禮。
晏飛清也抱拳回了禮。便隔了兩個少年一個位置坐下。
這兩個少年不認得她,她卻認得兩個少年,兩人都是文侯家的小公子。
穿著月色長袍,長發垂到小腿的應該便是晏飛芸的好朋友文侯明月,另一個穿著白色襯衣披著鬥篷的,是文侯二公爺的小孫子文侯常恭。
他們的照片至今放在她書房的相親冊子裏。離演出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貴賓一區的三人卻都沒有說話。文侯常恭憋了一會,偷偷看了晏飛清幾眼湊到文侯明月耳邊低聲說話。
“明月哥哥,這人是誰呀?從沒見過呢。”文侯明月性情靦腆,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此刻相貌平平的晏飛清,早注意到了晏飛清不慎露出的耳釘,知道這人是易容了的。
轉頭對文侯常恭搖搖頭,“蜀城世家眾多,有沒有見過的也是正常的,不必拘謹。”
文侯常恭拿帕子掩住嘴,“我隻是好奇,這人好生有氣勢,讓人心裏怕。”
“怕什麼,她還能吃了你呢?”文侯明月取帕子擦了擦手,點著文侯常恭的額頭低聲說,“你再看人家,小心人家上門提親娶你。”
“哼~不行,我要自己選配偶,才不聽家裏的,我......我心裏....”文侯常恭邊說邊羞得耳朵通紅,“明月哥哥,你見過晏家的二公子沒有?”
“阿芸的哥哥?”文侯明月似乎來了興致,倚在椅子上耐心聽文侯常恭說話。
“正是阿芸的那位二哥哥,”問候常恭端起飲料喝了一口,才紅著耳朵說,“我覺得他很好。”
文侯明月愣了半晌才說:“恭兒是瞧上了阿芸的二哥哥了?”
文侯常恭覺得文侯明月聲音太大了,忙抬頭看一邊的晏飛清,果然晏飛清正看著他倆。
文侯常恭羞得滿臉通紅,一時說話結結巴巴說不利索,“我......我......”
晏飛清仔細看了看這位文侯常恭小公子。
實在是一位漂亮的雌性,頭發很有個性的染了個金色,被一枚珍珠發卡固定兩撮在腦後,耳邊一枚紅寶石耳釘,上身穿著白襯衫,搭著朱紅色的鬥篷,腳下踩著皮靴,整個人又貴氣又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