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上的鏡子上看到自己的額頭紅紅的,腫起了一個大包。輕輕用手一碰,疼痛的差點叫出聲來。
鬱寒突然停下車,自己進了一家藥店,過了一會兒他又從裏麵出來,丟給我一袋子東西。打開一看,裏麵全都是活血消腫的藥。原來他還是有一絲關心我的,心裏開始湧起了一陣暖流。
“你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在美國生活的不好嗎?”就在我竊喜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
是啊!美國沒有你?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在那裏我沒有一天不想念你的,可是我沒有勇氣回來,我一直在等待你來找我,可是你卻沒有。我瞪著眼睛看著他,想要對他說這些話,可是我卻說不出口。
他再一次啟動車子,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如果可以你再回去生活吧!別留在這裏。”
這一瞬間他的一句話,就像往我身上潑過來一盆冷水一樣,唰的一下,我從頭冷到了腳。
我扭過頭看向車窗外,眼淚簌簌地往下流,模糊了雙眼。因為刺痛的心雙手緊緊拽著手裏的袋子,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真沒想到他會叫我回去,叫我回到那個沒有一個親人的地方去。不!我在這裏同樣也沒有親人,難道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嗎?
忍著想要哭出聲的衝動,眼淚不停地打濕我的臉龐,而身邊的鬱寒無動於衷。頃刻間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許……我韓彩詩回來就是人生中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也許當初的我太喜歡等待,固執的以為等待就會有好的結果,卻沒有發現,我們的愛,在等待中消耗掉了。
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樸鬱寒了,他現在對我已經沒有一點感情,他在趕我走,他明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可是他卻在趕我走,他真的有那麼討厭我嗎?
車子很快回到了家,心痛和頭上的傷,讓這痛的感覺是那麼徹底。
話都說的那麼直白了,還假裝的幫我去買什麼藥,你該做的更加殘忍。
“你是真的希望我離開?”我哽咽的問他,死一般的寂靜。我真的不知道我韓彩詩活著有什麼意義,可是我能選擇死嗎?叔叔阿姨如果知道我有這種輕生的念頭該有多難過。我還沒來的及報答他們,我還不能有這種想法。我用衣袖一揮擦掉了臉上的淚,做了決定:“如果你不想見到我,好吧!我離開……我會去一個再也見不到你的地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說完這些話,打開車門下了車,我把那袋子藥丟給他:“你既然那麼絕情,就不用假惺惺的裝作對我好,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鬱寒用悲傷的眼神看著我,此時的我無暇顧及這些,轉身離開,他沒有叫住我。
幼時充滿幸福的畫麵不時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可是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他已經不愛我了,而且還非常非常討厭我。
再次離開後,我不確定自己能用多少時間把他忘了,也不敢保證我就能真的把他忘了,但我隻能繼續離開這裏,安安靜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與他再無交集。
為了掩飾頭上的傷,我也不敢出房門,可是阿姨一直在門口叫我,知道無法再掩飾,我隻能如實交代,說昨天不小心摔得,但並不敢告訴阿姨我昨天喝了酒,我不想讓阿姨認為我是個嗜酒如命的壞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