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囚籠之中,鳥兒身披紅羽,在精致的金色牢籠內翩翩起舞。
黑色長發猶如深淵,染著夜色的黯淡。
蒼白的身軀與猩紅的綢緞交織纏綿。
台下是一個又一個戴著麵具的貴族。
被囚困於金籠的鳥兒,渴望自由翱翔。
猩紅的血液在地麵蔓延,形成一絢爛的花色。
鮮血蔓延猩香,這場華麗怪誕的晚宴正式開幕。
一雙雙猩紅之瞳在黑暗中亮起。
燈光落下,冰冷精致的黑色棺材內,躺著一位身材豐腴卻滿目驚恐的赤身女人。
尖銳的指甲優雅的劃開了女人的手腕,滴滴答答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腕落在奢華的高腳杯。
女人淡金的長發染上刺目的猩紅,她驚恐而絕望的目光透過層層黑影,落在那一抹驚心的紅。
紅衣帶羽,如流光綢緞垂落。
他垂眸,黑發慵懶禁欲,宛如棲息的毒蛇。
被囚困在此的鳥兒,又如何能夠解救失足闖入禁地的少女。
猩紅逐漸染上鳥兒黑暗的瞳眸,原來鳥兒也是這群怪物中的一員。
帶著溫度的血肉之軀,可望而不可即的生命。
他朝著她緩緩伸手,卻又那麼遙遠的無法觸摸。
直到溫熱的血落在麵上,感受到那炙熱的生命。
他下意識的張口,猩紅的舌掃過唇角的血。
香甜而濃烈的生命力在口腔中綻放,這便是能令所有血族都為之著迷瘋狂的甘露嗎。
突然,一道黑色的鎖鏈抽向他,少年的身軀驟然從金籠的紅綢上跌落。
他跌落至猩紅粘稠的毛毯,血液將他徹底浸染。
再仔細一看,原來他的脖頸早已被套上枷鎖。
“回家。”女人高昂著腦袋走來,她穿著一身黑紅血色的晚禮服,一雙纖纖玉手此刻沾滿了血肉的灼熱。
少年踉蹌著站起身,垂落的紅羽形似無法飛翔的雙翼。
這一片是『深淵』,不過卻是最外圍的。
這裏的血族也不如真正的深淵血族血脈純淨。
他們肮髒,貪婪,以欲望驅使身軀和靈魂。
這裏奢華而糜爛,到處都是屍骨爛肉。
精致的雕花牆麵,血液早已幹涸。
…………
“啪!”
黑暗的囚籠內,那滿身矜貴優雅的女人冷著狠狠甩了少年一巴掌。
少年白皙的麵頰瞬間腫起。
“你隻是血族最低賤的奴……”她垂著眼,黑暗之中猩紅之瞳亮起,女人毫不憐惜的捏住少年瘦削的下巴,端詳他的麵容,“別妄圖用你這張臉去勾引別人。”
淵偏過腦袋,一雙眼眸低垂,長發黑暗如墨,垂落在身側好似陰冷蟄伏的毒蛇。
“做好你身為賤奴該有的本分。”女人冷笑一聲,無比的怪力將淵抓起又丟向囚籠更深處。
“明日,安德斯大人會來,給我好好表現。”
高跟鞋的聲音越行越遠,淵抬手,輕撫麵頰。
那個女人的力氣,很恐怖,若是他身子骨再弱一些,恐怕麵頰骨都會被打爛。
在他沉思的時候,囚籠外來了一道雪白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