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鶴定晴一看,這人還真是麵善,竟然就是在懸崖時用肩膀撞他的那個學徒,張書鶴側了一步躲開了他的衝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後,並沒有吭聲,此時因為站到了陌生的地方,腳下沒有走位圖可看,劉道長又忙著自己手下布符,後麵的十幾個學徒都亂站一通,畢竟匆匆的一夜時間,要以最快速的時間來完成陣位,還是有些難度的。
尤其對陣法走位一竅不通的的人,而剛才那個學徒就是其中之一,他本應該站在張書鶴的右前方,此時不僅愚蠢的搶了張書鶴的站位還氣焰囂張,實在是可笑至極,不過看在他未必能活多久的份上,張書鶴沒有同他計較,而是走到了本是那個學徒的位置上站穩,陣法這一行,不懂的人想上手難上加難,懂得人看一眼就明白關鍵所在,之前訓練的一晚,張書鶴早就將十幾人的站位記得一清二楚,毫不誇張的說,此時讓他站在任何一個位置上,怎樣移動,他都被極為準確的找到陣位。
而自己的那個位置,張書鶴瞥了後方那人一眼,露出了一個不到達眼底的笑容,既然他喜歡,那就給他吧。
很快各自站好了位,整個陣法曾一個三角站位,三角是穩定的一個陣法,天地人深諳自然之道,張書鶴剛看了兩眼,便有人發下符,並囑咐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手持符,因為一旦陣法啟動,手離開符就會立即便性命不保。
張書鶴低頭看了眼符,巧得很,這符的符尾還是他畫的,確實是一張輔助符,單一看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他知道,真正的強陣,就是一張普通的輔助符也能發揮出高級符的威力,絕對不能小視。
就在這時,前方九但道士開始口中念咒,而劉道長旁邊的藍衣助手,一直向後看著,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站位怎麼錯了?
“師傅,後麵的站位有問題……”此時陣已站好,藍衣不敢隨意走動,隻好低聲向前方劉道士說道。
劉道長剛好念完一段,聽到有人打岔,頓時有些想發怒,不過看了眼其它道士進程,又壓低聲音不悅道:“陣法快啟動了,怎麼回事?”
“那個張書鶴站錯位了!他沒站在中間……”這本來是計劃好的事,讓那個姓張的站在中間,因為此陣法中間部分是中樞位置,所要消耗的法力極大,若想要將符力徹底激發出來,法力少的會生生吸成人幹,本來這位置應該由藍衣助手站的,但是因為劉道士的師尊連雲道長下了命令讓那個張書鶴徹底消滅,所以劉道士便想到了這個借刀殺人的辦法。
但是誰知道,關鍵時候居然出了紕漏,劉道士回頭看了兩眼,頓時咬牙切齒罵道:“李明那個蠢貨,連這麼簡單的站位都找不對……”看完忍不住破口大吧。
“怎麼辦啊師傅?”藍衣急忙問道。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學徒,他死了就死了,那個張書鶴……這次要不死,以後再找機會對付他!好了,沒什麼事別再打擾我!”說完煩燥的擺了擺手,急忙閉眼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藍衣見狀隻好閉口,回頭狠狠瞪了張書鶴一眼,這姓張的運氣可真不錯,加上之前在懸崖已經算逃過兩劫了,就不知到時劉道士親自對付他,他還是否會有命在。
而張書鶴此時一雙眼卻是看向最前方的邱洞主,這個類似祭祀的舉動也不過是十幾分鍾,他完成後,剩下開啟陣法就靠另外兩位道長及小洞天的九位弟子來完成。
折壽的陣法雖然不繁鎖,但是壽元快速消逝讓邱洞主瞬間像老了十數歲,頭發由黑多白少變成了花白之色,他擦了下額頭的汗液,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立即發現有人接近了陣法。
小洞天的人陣法之外兩米處都站著基地軍隊守護,他們來到此的目的就是要在整個陣法啟動之前保護小洞天的人,而在陣法啟動後,他們就會退入到陣法之中,因為這個陣法是基地最後的殺手鐧,如果連陣法都無法對抗血藤,那他們也將無能為力。
此時離咒法念完需要最少五分鍾的時間,而前方此時出現了人,這無疑是極為危險的預兆,頓時所有軍士都將手中威力強大的最新式武器對準了來人,而邱洞主則是快速吞下手中一粒黃豆大的紅丸,片刻後臉色又紅光滿麵起來,他一伸手擲出了三張符,在軍士身前布下了一道去邪符陣。
眾軍士可以說都是多年末世中活下來的,個個都是精英,什麼危險沒遇到過,什麼詭異場麵沒見過,可是在此時此地卻是個個心驚膽寒,因為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中午來到這裏的地方,離那村長家極近,幾乎可以說是將那個村長家半包圍在內。
他們不是小洞天的人,不懂道術,靠得隻有實打實的武器,遇到敵人還好辦,拚了命的打敗對方,盡人事跟天爭命,但是麵對這種情況卻還是第一次。
之前他們還不理解,為什麼有人送食物來,上麵還不讓吃,生生看著食物凍成了冰塊,此時又半夜將他們莫名其妙的召喚在這裏,包圍了村子,腦子快的很快想到,是不是這個村子有什麼問題,裏麵有些人或許以前從來不信鬼神之說,覺得道法什麼的都是誇大其詞,華而不實,但是末世後經曆的多了,再沒有一個人認為道法不值一提,甚至更有軍士極為依賴,每次出任務都會大量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