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張紅票,張書鶴眉頭也沒皺一下,便遞了過去,後麵還剩兩個人,見大把整齊的紅票拿出來,眼睛都直勾勾盯著,心中不由猜測這人是什麼來頭,現在想要在基地裏混得好點,實在是太難了,何況還是養了兩隻寵,手裏還有大把的票子。
那檢查員收過來後,便在金雕的腿上將一枚銀色的扣子扣在上麵,過程中金雕自然不肯乖乖就範,檢查員隻好將方法交給張書鶴,由張書鶴親手扣上,才算做罷,扣完金雕還可憐兮兮衝張書鶴哀叫了兩聲,不斷的用翅膀拍打桌麵,兩隻腿也在桌上不斷挪動,想甩開突然錮在腿上的陌生東西。
結果金雕用力過猛,那張木桌被它翅膀幾下扇的木屑橫飛,爪子也扣了幾個坑,這還隻是隻未成年雕,若是成年,桌子一爪子都能抓碎。
那檢查員倒沒讓張書鶴賠桌子,隻是讓他收起包到後麵專門檢測病毒機器裏進行檢測,這也是基地強製收費代表之一,無論是否感染病毒,都會先將費用交齊,然後再進檢測儀,即使檢測後有寵物感染病毒,費用也是不補給的。
張書鶴背著包急匆匆往住處方向走去,基地裏的人明顯又多了不少,但是精神麵貌卻不如兩年前了,個個麵黃肌瘦,在大街上搭個簡易棚住的也不計其數,畢竟長年吃綠豆餅,維生片也不是長久之計,又沒有能力去多賺錢買好的東西進食,所以十個人裏就有八個人營養不良。
張書鶴路過時,正好看到路邊有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小心冀冀的掰了半個豆餅,將其中一半放進裝著涼水的碗裏,另一半卻收了起來,似乎留著明天吃,一碗水泡上半個餅,泡開就跟玉米粥裏水放多了一樣,水麵都能照到人影,這樣的情況已經很糟了,但是在外麵血藤泛濫的情況下,過不久很可能以後連半塊餅子都是奢望。
盡管基地已經有專門的技術員研究出無土培育的技術,但是環境的惡劣遠遠超過了種子發芽長出食物的時間,種得再多也是供不應求。
張書鶴瞥了一眼,食物短缺似乎更嚴重了,街邊不少人都是如此,讓他不由想到魏老頭,走之前他給了一些菜類及飽腹的米和麵粉,但因為空間有限,所以給的並不多,加上當時沒想到會隔這麼久才回來,也不知道那些食物是否夠吃,或是現在也是跟他們一樣挨著餓。
當初買房子時選的地址確實不錯,在基地偏中心處,離軍隊總部也不遠,平日的安全是足夠的,周圍也沒什麼閑雜人等,張書鶴匆匆上了樓,隻見魏老頭的房間是關著的,張書鶴猶豫了下,隨即決定先回房間洗個澡再說,指模鎖輸入正確後,門被打開,張書鶴走進去,裏麵的擺設與平時一樣,他走前扔了幾張去塵符,加上是封閉空間,沒什麼灰塵。
張書鶴關上門,放下包,然後將黑豹和金雕提了出來,黑豹在房間專屬的那塊羊毛毯還在那裏,隨即提著他後頸往那塊毯子上一放,放時沒放好,居然仰頭朝上,肚皮露了出來,肚皮上的毛已經不是以前白絨毛,而是淺灰色,張書鶴下意識的伸手給它撓撓肚皮,結果四肢更是勾得緊了,大有張書鶴一旦把手鬆開,它就吊在他手上,張書鶴不由的悶笑了下,隨即又細細撓了兩把,就將它像烏龜一樣翻回來,趴在了毯子上。
而小雕隻是翅膀受傷了,開始隻是在張書鶴腳邊跟著,之後發現屋裏沒人,便開始啪啪啪踩著地板四下走動,小腦袋東看看西看看,精神比受傷時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