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二樓場地種茄子的架子下正躺著一隻全身半黑半黃的黑豹,正悠閑的來回甩著長尾,此時旁邊正坐著一個身著黑白工作服的男子,眉目如畫,坐在一個淺灰的布墊上,正在閉目打坐。
黑豹時不時的用耳朵掃著張書鶴的褲角,尾巴則是拍打著地上的一塊小土疙,紫眸半閉半睜著,似睡未睡。
張書鶴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早晚都在喝玉桃乳吸收著其中的靈氣洗涮著身體,調溫室的話確實極為清閑,看管起來毫不費事,因為每一層控溫室都是自動調溫的,栽種及施糞采摘都不需要他幫忙,上麵會有專門的人下來做,他每天需要做的就是看著室內的溫度,及整個一個樓層蔬菜的數量即可。
末世前蔬菜都是隨便種,但是末世後,每一層種多少都有人登記在冊,連糧食收入預計都會事先做出來,所以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茄子也沒人敢輕易的采摘。
不過,看菜的不會摘並不表示別人不摘,一個月內就來了三個賊,大概是因為地點在二樓,樓下的閑雜人很容易上來,再加上張書鶴是個新人,所以不少人想鑽空子不勞而獲。
換普通人這黑鍋可能就背定了,但是他們運氣不好,碰到了張書鶴,手中拿著摘的西紅柿被張書鶴當場捉住按了警鈴,人髒並獲,直接被押走了,偷共有蔬菜是大罪,要被遣送出基地。
接下來的時間,便安生多了,每天早上按表設定下室溫,或是打開玻璃窗,讓屋裏的植物照一下陽光,定時的噴撒露水即可。
在菜棚裏待了三個月,雖然張書鶴每日可以喝一滴桃乳靜靜修煉,黑豹卻是悶得不得了,除了每日能吃到滴了桃乳的肉外,就是在一堆白菜裏鑽來鑽去,連個蟲子都沒有,剛開始倒也忍得住,但是越到後麵,連張書鶴都極少與它說話,黑豹的脾氣就上來了,竟然趁張書鶴不注意用爪子撓了數根白菜。
甚至將才長出心的白菜叼著放到張書鶴對麵,擺成一溜,以此進行無聲的抗議,張書鶴一睜看到那幾個翠生生的白菜被扯的東一片葉西一個幫時,竟是愣了下,他怎麼會不知道黑豹喜歡熱鬧的心思,把它長期關在一個地方,它會到死也會想方設法的出去,現在竟然隻是叼了幾棵白菜出來,已經是夠給麵子了。
不過再有十天就滿三個月,可以拿到B市基地居民身份證,忍一忍到時就能帶它到基地裏溜一溜,見到白菜倒也不惱,隻是拉過黑豹跟它說了一會話。
這隻豹紙,隻愛聽軟聲細語誇獎它的話,你若跟它硬著幹,打它罵它,它是半分都不會退縮,張書鶴早就拿到了它的七寸,幾句話下來,再喂點香噴噴的肉,也沒費多少事也就安撫下來,不過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晚上要賴到張書鶴身邊睡。
除非是地方有限,否則平時一人一豹都是分開睡的,加上張書鶴晚上甚本都在打坐修煉,很少會躺下,不過偶而睡睡倒也是享受。
如果說以前張書鶴身上的味道讓黑豹敬而遠之,到後來覺得也不是那麼討厭,再到現在,竟然對張書鶴的氣味有點占有欲,平時它極為厭惡別的東西近張書鶴身,甚至沒事便會用尾巴掃他褲角,要麼舔舔手,至少要在他身上留下些它的氣味。
這點占有欲連張書鶴也微微察覺了出來,這就像是有些動物劃分著自己的地盤和所有物一樣,喜歡在東西上弄上自己的味道,來警告其它同類這東西已經有主了,對於黑豹這種行為,張書鶴理解成為依賴,畢竟豹子在小的時候就被人從父母身邊奪離,而且也是在尚幼時被張書鶴用禁術煉製,自此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估計早將他當成了父親一類的角色,這種親近倒也是正常,他通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晚上睡覺時,黑豹又開始做著小動作,咬咬張書鶴衣襟,放肆一點就是舔舔張書鶴下巴,黑豹已經不是小豹子的模樣,一個龐然大物,躺下都有普通人高了,如此做不免有些怪異,不過在張書鶴閉著眼一巴掌拍了下黑豹的頭後,它才悻悻的看了張書鶴一眼,停了動作。
黑豹毀了那幾棵菜,張書鶴並沒有太在意,補上其實很容易,他在末世前收了不少白菜,因為白菜水份足,營養豐富,更重要的是價錢便宜,在空間中仍然是水靈靈的模樣,有些是直接在地裏收的,裏麵有夾帶著根的單棵菜,挑了幾個大小差不多的埋在地裏,再和點水滴點桃乳澆一下,幾天的工夫根就紮在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