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鶴看了看縮在張書鶴懷裏可能是不舒服,正在蹬爪要跳到地上變回來的黑豹,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縮骨功,不過無論什麼功,卻妙得很,什麼叫扮豬吃老虎?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眼前這隻了。
黑豹吞了四級喪屍珠,顯然與以前的能力不可同日而語,這一點從黑豹爪裏那幾個猙獰的純金色爪鉤就能看得出來,每天仍然到外麵打野食,一天下來得到的紅渣和紅珠有數倍之多,甚至一個月打到了三個三級喪屍。
那青色的土渣當作掌中玉樹的肥料比紅渣不知要好多少倍,原本張書鶴以為至少還要半年時間才能成熟的玉桃,竟然一個月後就熟了,熟了之後會自動掉落,被桃核空間收了起來。
張書鶴幾乎是喜出望外,當即取了一隻玉桃開始吐納修煉,黑豹現在已經可以大量吸收屍珠,以前在老樓時,一天吃幾把珠子就不再吃了,因為已經達到身體接收的極限,除非是耗盡了體內能量才會再吃幾把,現在竟然能一次吃上大半盆紅珠,即使不吃肉,也能暫時果腹,不過天性使然,它對肉仍然情有獨鍾。
黑豹知道張書鶴要修煉,盡管不滿沒有肉吃,但是還是會默默為它護法,也沒有走得遠,隻在樹洞口堵著喪屍殺。
二十多天的時間匆匆過去,張書鶴一睜開眼便是滿目的喜悅,這次結的五隻桃子品質更高一乘,大概是與青渣裏的養分足有莫大在關係。
他除了用一部分去除身上汙垢,更是用大量的靈氣洗涮幹淨了左手,此時左手上厚厚的一層黑乎乎的油垢,遠看竟然如戴了一隻手套一樣。
天氣炎熱,一身的黑垢臭味實在是難聞,張書鶴起身先去洗了個澡,出來便看著左手,整隻手與以前比稍白了一點,似乎一樣似乎又不一樣。
以前張書鶴是用玉桃中所含的靈氣衝刷全身各處的汙垢,不過這一次卻隻衝刷了一小部分,他試圖將右手裏的血液骨架和肌肉中原來的油垢雜質全部清除的幹幹淨淨。
本來一隻玉桃並不能清除幹淨,但是因為左手經常吸納天地靈氣,所以垢物比其它地方要少,所以清理起來比較容易。
張書鶴看了手半響,然後將體內法力凝於左手上,隨手折了根桃枝,然後一甩手,隻見桃枝眨眼便釘在了對麵樹木的樹幹之上,一尺半長的樹枝隻剩下半掌長的樹葉在外麵,剩下的都插|在樹幹裏。
張書鶴不由的驚訝了下,一手撐在床沿,跳過床後查看了下,又將樹枝拔了出來,整個樹枝竟沒有半點損壞,張書鶴驚訝之後便開始細細的琢磨起來。
這顆用桃核生出來的樹,在張書鶴輸了一次靈氣後,支撐了八個月終於靈氣支透枯萎,因為經曆過一次,張書鶴倒是半點慌張也沒有,隻等桃樹全部幹枯的一瞬間,將這棵樹收入到了空間之中。
顯然圍在桃樹周圍的喪屍看到樹突然不見,都愣了下,不知從哪來的幾個三級喪屍在看到張書鶴後,全部盯在他身上,渾黃發青的眼睛露出了貪婪之色,紛紛從高處竄向張書鶴。
八個月的時間三級喪屍不少反多,實在是反常,而喪屍潮雖然被黑豹殺掉不少,但是陸續又有加入其中,所以實際上並沒有少多少。
四級喪屍珠已經被黑豹完全吸收,這些三級喪屍除了不甘之外,堅持這麼久不散,一直驅趕著低級喪屍圍困他,似乎有別的目地,但是張書鶴此時卻並沒有在意喪屍潮,對於他來說,隻要手裏有桃核在,喪屍潮實際上根本不足掛齒。
幾個三級喪屍還未靠近張書鶴身邊,隻見一道金影閃過,爪子朝它們一揮,隻見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金色火焰,破空朝它們襲,那火曾金色,未靠近便烤得喪屍皮融化,若是一旦被包裹其中,恐怕連骨渣都沒了,幾個三級喪屍在空中怪叫一聲,抱頭鼠竄,其中一個逃得慢了,竟然當場一聲淒厲,落到地上隻剩下一個青珠和一塊拳頭大的青渣。
張書鶴在後麵喚了它一聲,影子頓時一閃,將青珠和青渣用口銜著衝回到張書鶴身邊,接著突然從張書鶴手中長出了一棵樹苗,秒分鍾綠苗便長成了一棵大樹,將他們包在其中,隔絕在喪屍之外。
對於張書鶴來說,現在離不離開這裏,去不去基地,已經無關重要,他隻想再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並不想急著離開這裏。
而黑豹對每天都能吃到肉,可以殺死所有喪屍的理想生活感覺到很滿意,它也不想離開這裏,於是一人一豹很有默契的又弄個棵桃樹當做他們的堡壘,繼續關在裏麵,一個整日修煉兼研究陣法符咒,一個天天去挑戰喪屍,每天都戰無不勝,帶回來一大堆戰利品,得意萬分。
空間裏有兩棵枯萎的桃木,之前一棵張書鶴一直無視著,雖然沒有扔掉,但是也沒有多作注意,但第二棵讓他上心了。
他發玉桃真得全身是寶,果皮果肉充滿著靈氣,果核也是保命的法寶,就算是枯萎了,應該也是有很多用處,並不是隻能當燒火柴使,秉著這個想法,張書鶴倒是仔細琢磨了下。
桃樹不用說,已經完全耗光了桃核中的靈氣和水分,成一棵幹木,但是張書鶴發現幹木比普通桃木堅硬,並且雖然已經沒有靈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樹裏的靈氣仍然要高於普通桃木五倍之多,也就是說,就算是塊幹木,也是有靈氣的幹木。
對於這一點張書鶴突然想到符紙的製作,因為是辟邪所用,紙的木槳與普通紙的木槳是不一樣的,低等符紙和高等符紙所用的木槳也是不一樣的。
關於不一樣的成份,就是木頭所含有的靈氣多少,張書神看過父親留的那些藏書,裏麵有關於符紙和其它一些作符的物件,之所以符紙用得最廣泛,一是它可以大批量生產,價格也不高,二是攜帶方便,易折易藏,但實際上,作為法力的載體,除了虛空符外它是最弱的,最多可以反複使用三次,相比之下,玉質上製符是最穩定也是使用時間最長的。
但是玉價錢貴不是人人都使用的起,並且,要在玉上畫符並不容易,這兩點也是限製玉符發展的原因,它隻是小眾群體所用的東西,不可能大量使用。
除去紙和玉,張書鶴看著手裏的一個木塊,目光一閃,心裏頓時有了主意,其實做符,桃木最合適,它是辟邪最佳的原材料,而且作為截體不知比紙好上多少倍,但是稍稍含有靈氣的桃木都是年份高的,數量太少,除了製成桃木劍,就是一些辟邪用具,剩下的所剩無幾,它跟玉一樣都有材料限製,所以用的人也少。
不過這一點對於張書鶴卻不成問題,空間裏的兩棵桃樹就是現成的材料,而且靈氣這麼足的幹桃木恐怕全世界也沒有多少。
打定了主意,張書鶴便取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將桃木枝枝丫丫收拾了下,實際上能畫符的桃樹,隻是主幹的那一根,或者是大樹叉的上半段,靈氣最足效用是最好的,但桃木枝丫多,樹幹短,出貨很少,好在這兩棵樹都頗大,雖然枝丫更多,但是樹幹粗,長度也不短,大枝叉也有好幾根。
用普通匕首割桃枝是很慢的,不過張書鶴將精力逼入到手裏的匕首中,再切桃枝,雖然不快,但是也不太吃力,一下午就整理出幾大段可以做成桃木片的幹木頭。
將木塊方正大小切好,然後每片三分厚後切下來,因為木質細膩,紋理美感,木頭也十分幹燥,切下來竟半點也不變形,隻比紙殼略厚些,韌性極強,折而不斷,也因為細膩,加上注入法力的匕首很鋒利,所以切完無需打磨,入手平麵很光滑。
切下十數張木片後,用手一字排開,竟有點像撲克牌,手感極好,隻是形狀要窄而長,張書鶴先在一張桃木片上畫了一張符試了下,整個法力竟是半點不外泄,還會順著桃樹的紋理流動,使用時間也比紙符要長,並且可以隨意輸入法力,隨便一張便可以反複使用十餘次,最後不會起火,隻會發黑一折便斷,十分的好用。
張書鶴在反複試了幾張後,確定了可行後,這才將剩下的幹桃木全部切成了桃木片,但並沒有全部用桃木片畫符,一些符還是用紙來畫,隻有七星符是用桃木片來畫,低等七星符成符率十張三張廢符,其它符是一張廢符,但用桃木片後,竟然能更次提升七星符的廢符率,十張隻有一張會廢。
在畫了近兩個月的七星符後,張書鶴開始研究剩下的一堆桃枝還能做什麼用,想了兩天就慢慢琢磨出了點門道,倒是可以用這些樹枝做點適合自己左手用的武器。
七星劍雖然霸道,但是所耗的法力也是同樣龐大的,如何能做出一件武器,即不費多少法力,又能起到克製喪屍的作用,最好能適合用於群攻,如果再被圍住,至少有回手之力,不必擔心喪命九泉。
張書鶴一旦心中有了主意,便會一門心思的研究起來。
在被喪屍圍殲的桃樹中,張書鶴一直沉迷於修煉,和研究武器符咒陣法之中,轉眼時間便過了三年,這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他而言就像是一直在往前走,突然一回頭,才發現已經走過了三個夏季,被喪屍群圍攻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
這一日,桃樹裏的一角鍋上正燉著兔肉豬肉和牛肉雜拌,熱氣騰騰的冒出香噴噴的熟肉味,張書鶴則是身穿著長袖棉外套,正麵對著對麵的一塊鐵板,一甩手,隻見數十個“釘釘釘釘”的聲音。
扔完後,張書鶴走過去看了眼,鐵板已經成了蜂窩,有幾個桃釘卡在了鐵板裏,其它的都透了亮,比子彈還狠,就在這時,鐵板上卡在裏麵的幾個桃釘突然自爆開來,隻聽“彭彭”數聲,鐵板被那幾個釘子炸開了花,原本成了篩子,現在竟是變形廢鐵一塊,張書鶴看了眼隨手一丟,轉身去看鍋上的肉是否燉爛了。
正嚐了口肉湯,便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驚天怒吼,接著便是幾聲怪嘯,過了一會,一隻全身半金半黑的雄壯豹子從樹洞處走了進來,走得雖慢,但是全身的肌肉在行走間竟帶著一種粗曠的野性美感,有力粗壯的四肢彰顯著其中巨大的爆發力和奔跑速度。
在外麵就已經聞到了肉香味,顏色已經深了不少的紫眸緊盯著角落正嚐完湯汁,用勺子正不斷翻動的鍋裏肉一臉正色的人,看了兩眼後,它開始不急不燥的朝那邊走去,倒是與以前聞肉就竄起時的樣子,判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