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張書鶴修煉時身邊的靈氣很濃鬱,黑豹靠得近些,竟然有些受益,已經不離張書鶴左右了。
幾乎是幾息之間,天就亮了,魏老頭一起來,見到外麵的大雪頓時愣住了:“怎麼下得這麼厚?”隨即想到什麼汗然道:“幸好昨天聽書鶴的,否則就被困到山上了……”
劉海打著哈欠道:“是啊,下了山後,雪就開始下了,到山下已經有女人高跟鞋厚,要不是我開得小心,車早就滑溝裏了,就那點雪下坡車輪胎都打滑,別提現在這麼厚了,要是真被困山上,半個月下不來,餓不死也凍死了……”
“呸呸!你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劉海剛說完就被魏老頭斥了一句。
此時車已經開到平坦的地方,張書鶴看了眼地圖,再往前走走就是國道,既然這邊沒有路繞過去,那就隻能走國道試試,即使三年前國軍撤離時堵了路,不過三年的時間裏說不定會有有推開阻礙。
張書鶴這麼想過去,就與劉海換過了駕駛位,幾人吃了點張書鶴拿出的熱飯,便開著車朝國道開去。
車子進了國道後,張書鶴發現道上的喪屍並沒有想象中多,這段路他以前沒有走過,所以情況並不太了解,而且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雪地裏竟然不止一輛車的車痕,數數至少有三輛車經過,雪地裏半埋的都是被輾碎的喪屍屍體,有一具隻輾碎了腿,半個身子還在地上爬。
劉海打開車窗看了看外麵,不由回頭道:“張哥,早知道我們就走國道了,比那坑坑窪窪的山路可好走多了……”
張書鶴專注的開著車並沒有回應,後麵的魏老頭卻是怪叫道:“你這個臭小子,快點把窗關上,車裏這點熱乎氣全讓你給帶出去了……”
劉海不由訕訕的關了車窗,口裏卻辯解道:“我也就是為了透透新鮮空氣……”
剛說完張書鶴這邊“咦”了一聲,目光看向前麵,車速也慢了下來,劉海關上車窗後問道:”張哥怎麼了?”
前麵的封住的路好像被人給砸開了,露出了容納一輛車過去的通道,劉海朝著張書鶴的視線看過去,不由興奮道:“我還以為公路真的被封了,居然有路走,早知道我們就走公路了……”
黑豹卻是和張書鶴一樣緊盯著前方路口,而魏老頭聞言也從後座站起來向前麵看,見有出路也高興的夠嗆,總算能走出這個鬼地方,繞了三天沒繞過去,不是河就是崖。
但是張書鶴放慢的速度讓劉海有點不解,轉頭道:“張哥,你怎麼不踩油門衝過去?”
結果劉海的一句問話張書鶴直接停了車,此時離那個路口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正待車裏的人怔愣時,隻見路口突然出現兩個人抬出了一排焊的鐵釘架,一壓上去,任何車都會四胎全爆。
車內除張書鶴外幾個頓時一身冷汗,魏老頭急忙道:“書鶴,咱還是掉車頭往回走吧,這些人來者不散啊……”
話一說完,劉海卻道:“快看後麵……”
隻見後麵繞過來一群氣喘噓噓的壯汗,一個個身穿大棉襖,手裏一人一把槍,有的是□□,有的竟然是打鳥的汽槍,顯然是不知道從哪裏搶來的。
魏老頭抱著見到人就害怕的妞妞,嘴裏罵道:“這群兔崽子給不給人留條活路了,他們想幹什麼?”
劉海拳頭握的嘎嘎響,他們有槍,自己人也有槍,正要從空間裏拿槍時,張書鶴卻是道:“待會下車,什麼都不要說。”車裏兩人頓時都看向張書鶴,有些目瞪口呆,毫不反抗做縮頭烏龜好像不是張書鶴的作為。
這時外麵一個操當地口音的漢子大聲道:“裏麵的人出來,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聽到話後,張書鶴猶豫了下撫了撫黑豹的頭後,最先打開車門,走下車,立即被幾個槍管對住,接著是另一邊車門被拉開,魏老頭和妞妞及劉海被拽下了車,幾個人都像是投降似的舉起手,有三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麵無表情的用槍對著他們,隻有稍有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而另外幾個人卻是鑽進車裏開始搜搶,車上取暖用的羽絨被,三個大包,用來果腹的半袋食物,妞妞吃的小餅幹零嘴,全部被翻了出來。
“大業,你快來看,這幾個家夥家當可真多,裏麵吃的穿的都有……”幾個人頓時圍上去看,居然還有些以前包裝袋裝的食物,看日期早就過期了,但是看著新鮮無比,根本沒有發灰變臭的樣子,其中一人撕了一根雞脖當即咬了一口,吃了起來,“好吃,幾年沒吃到這味了,一點沒壞……”
劉海手舉過頭頂見狀有些忿忿,知道這東西是張書鶴下車前故意放在車裏,為了不引人懷疑,但是就這樣被他們搶走,又覺得極為不值。
張書鶴倒是與這些人一樣,麵無表情,目光也沒有四處亂轉,隻是沉默的等著這些人把東西都翻出來。
直到有人從後備箱提出了兩桶汽油後,除了這台車,裏麵的其它東西全被這些人搜刮幹淨。
那個領頭的這才打量起被搶的這幾個人,兩個年青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人,還有一個看著像五六歲的女孩。
“你們不是打獵的?”那個大漢開口問道。
打獵?魏老頭和劉海麵麵相視,沒有理解這個大漢口裏打獵的意思,而大漢和那幾個人也都露出奇怪的表情,因為活著的人大多都在基地裏,而基地裏的人除了傻子,沒有不知道打獵兩個字的意思,這幾個人偏偏裝出一副不知道的神情,還真是奇了怪了。
末世已經三年了,沒有在基地裏的人,在沒食物沒水的情況下,早得死得屍體都化成灰了,不過看這幾個人的表情又不像是說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