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璃一大早就被婉淺和一些老媽子從床上拖著起來了,迷迷糊糊的任由她們在她身上搗鼓,隻聽見老媽子吃驚的說著短發怎麼辦,頭上鳳冠壓的千陌璃快喘不過氣受不了作勢要把鳳冠取下來。
婉淺看出千陌璃要取下鳳冠連忙阻止“小姐,萬萬不可!”
千陌璃苦惱的睜開眼,想不到自己才剛到古代還沒好好享受父愛就要嫁人了,不由眼眶泛紅,抬頭盯著銅鏡。
紅紗帳纏綿的梳妝台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人兒的倒影,鳳冠霞帔,紅唇皓齒,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鮮紅蓋頭,能蓋住的是淚千行,蓋不住的是如絲線般纏繞心髒的悲傷。
“小姐,別哭花了妝。”婉淺心疼的替千陌璃擦著眼淚。
老媽子們焦急的說道:“吉時,快到了!”
“哦,好。”千陌璃恍惚的由她們牽著。
大廳內,千楓含笑應付著祝賀視線卻盯著門口。
還沒進大廳千陌璃提起裙擺灑淚奔向千楓,“爹爹,璃兒以後不能陪你了,好生照顧自己!”
千楓忍住心中不舍寵溺的刮了刮千陌璃的小鼻子大笑道:“哈哈,璃兒,那麼大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不理爹爹了!”千陌璃羞怒的跺了跺腳。
喜娘煞風景的說道:“吉時到,請新娘上轎。”
千陌璃不情不願的隻好上轎,不舍的瞄了瞄將軍府,這一瞄把將軍府的每一個神色全收入了眼中,多的都是妒恨和嘲諷,千陌璃無所謂的淡笑。
---‘起轎。’
千陌璃想該怎麼應付她那二位所謂的夫君呢·····
雲王府。
一名男子站在窗前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另外一名與男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子躺在軟榻,那一襲紅衣妖嬈,唇似三月桃花,眉若遠山之黛。一雙輕挑的攝魂桃花眼,鳳目半眯,俊挺的鼻梁,他慵懶開口對窗前的男子說:“哥,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們的‘王妃’啊?”
(不錯,他們就是雙生子王爺千陌璃的夫君,隻不過他們並不喜歡這個所謂的王妃,連喜服都沒換。)
雲墨笑著快手接住飄落的葉子,在手心玩捏著冷冷的說道:“隨你。”並轉身離去。
軟榻上的雲澈邪魅的笑了笑,“暗影。”
一名男子應聲道:“屬下在。”
“去,讓千陌璃從後門進,無需拜堂,直接進洞房。”
“是,主子。”男子說完並消失了。
婚房,
婉淺憤憤不平的在一旁抱怨,自家小姐怎麼說也是將軍府的嫡女,皇上冊封的雲王妃還不如一個妾!
千陌璃覺得身旁好吵生氣的睜開眼準備罵人,看著自己正在一間喜慶的房間裏不解的呢喃,“咦?她不是在轎子裏睡著了嗎,怎麼會在這裏,不是古代還要拜堂的麼?難道自己睡著了也能拜堂?”
“小姐,你在嘀咕些什麼呢?”婉淺不解道。
“啊!”千陌璃看著婉淺突然放大幾倍的臉死灰的拍了拍胸口,連忙把婉淺的小腦袋推開,“婉淺,你幹嘛湊那麼近嚇到我了!”
婉淺扶著腦袋不滿的抗議道:“小姐,明明是你一個人在那嘀咕些什麼,還有小姐,他們雲王府太欺人太甚了!居然把小姐從後門抬進來,沒有拜堂直接進洞房!小姐,你成了雲朝的笑話!”
千陌璃無所謂的拉著婉淺說道:“反正我也不喜歡那二位王爺,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活好自己就好。”
婉淺鼓起粉腮還要說什麼,咕--咕---某女的肚子很不給力的響了。
“嘿嘿,婉淺我餓了!”千陌璃尷尬的笑著。
千陌璃嘴饞的盯著桌上的食物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