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這種預言般的話語一下子說愣了小珍。
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李文,小珍條件反射地隨手拿起離自己最近的瓶子扔了過去。沒有蓋緊的瓶子灑出了裏麵的調料。
李文眯眯了眼,用力的揉去眼睛裏的粉末,隻是越揉越難受,讓他更加生氣,辛辣的粉末加上用力的揉捏使得他的眼睛更加通紅。
“你到底要做什麼!”小珍謹慎地向後退了幾步,用餘光掃著桌麵。桌麵上除了瓶瓶罐罐之外最多的就是抹布,最具有威力性的就是沸騰的油......
“早死早超生,我來帶你去死亡的懷抱。”李文神經質地笑著說。
沒有找到理想中的物品,小珍絕望的抬起頭,正好看見休息室的門,想起前些天領班帶來的一把水果刀。“你有病就趕緊去醫院,不要在這個發瘋。”不著痕跡地退到拐角。
“醫院?嗬,那裏才是地獄!況且我也沒有瘋,我好得很。”李文步步緊逼。我隻是在報複社會...
小珍抵在休息室的門上,偷偷地向後伸出左手擰開門。“醫院裏怎麼了?”
“怎麼了,那裏都是真正瘋了的病人呢。”李文眼珠向右偏了偏,用回憶的神態和口吻說:“他們想瘋狗一樣撕咬著活人。醫生把他們一個個的都綁在床上,但是他們依舊伸著脖子張大著嘴,就像隨時準備在路過的任何人身上咬下一口。你知道我看到的最真震驚的是什麼嗎?”
“什麼?”小珍順從地接了下去,腳下卻不停。
“在病床上的瘋女人咬下了在他身邊照顧她的丈夫的生殖器,大口地在嘴裏咀嚼。”李文仔細地看著小珍的表情,一絲不漏。
“唔...”小珍捂住自己的嘴,沒有叫出聲。
“那麼的近,我似乎還能在那裏聽見咀嚼下咽的聲音。你看他們都病了,先是感冒發燒再是發瘋最後變成不人不鬼,誰知道呢。”
抵在身後的門上,小珍驚恐地被動地聽著她不想聽到的東西。
“但是為什麼你沒事呢~~”李文溫和地看著小珍,就像是對待著自己的珍品,“我嫉妒你,憑什麼你沒有事,我不甘心!也許,不,你會死在我前麵,由我來殺死你!”
看著沒有理智的李文,小珍的心裏很不舒服。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平常安靜禮貌的李文突然變成這樣,對於他口中所說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現在她唯一想的是如何躲過這場浩劫。
“啊,”小珍指著李文的身後說:“你終於出來了,領班。”
“什麼!”李文震驚疑惑地轉過頭,小珍趁機竄進了休息室,鎖上門。
“在哪裏,哪裏?不在這裏,也不在這裏,每次急用的時候都找不到,不用的時候自己跳出來,該死的。”慌了神的小珍翻邊了抽屜也沒有找到水果刀。她著急地用雙手抱緊自己的腦袋使勁地想,拚了命的想。“放在哪兒,放在哪兒?不在抽屜裏,不在抽屜裏。”
“你逃不掉的!你隻能比我更早進入地獄!”門外李文撞著門喊著威脅恐嚇的話,本來就有點豆腐渣工程的三夾板門裂開了幾道口子,門軸也開始鬆動,但是小珍依舊沒有找到。
“對了,對了,在那兒,在那兒!”翻過了所有抽屜的小珍開始翻起了箱子。最後在李文衝進來的那一刻,找桌子下麵的櫃子裏找到了它。
一切發生的突然,李文撲過來,小珍用刀擋格,劈在了李文的胸口上。長長的刀傷從李文的胸口一直延伸到他的腹部。小珍嚇得雙腳黏在地上,保持著動作看著受傷的李文一步一晃地走到自己跟前壓在她的身上,掐著她的脖子。
小珍被卡著喉嚨叫不出聲,收到驚嚇的她才再次用刀捅了壓在她身上的李文。眼睜睜地看著李文口中的鮮血噴了自己一臉,原本酸澀的眼睛混著紅色的血流下了血淚。
推開再無聲息的李文,小珍顫抖地丟下刀伸手摸向自己的臉,看著滿手的紅色,衝向廚房的水槽打開水龍頭一邊放水一邊嘔吐,停止嘔吐後把整張臉都放在自來水下衝刷著。
當一個人說了一個謊言之後便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掩蓋。
正常人都不願自己去坐牢,會想盡一且的辦法去抹平自己犯罪的真相。不太有法律常識單峰小珍隻知道自己殺了人,犯了罪。於是平複下來的小珍回到休息室裏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躺在地上的李文,然後把他拖到開門後看不見的角落裏,才掩上門。
跑到外麵的餐廳裏沒有人,這讓小珍安心的回到廚房裏收拾東西,擦幹淨了血跡,為了以防外一學著電視裏用了消毒水洗了兩遍,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站了一會。沒多久小珍向更衣間走去,暗自希望著裏麵沒有人。若是他們還在並且聽到或者看到了什麼,自己該怎麼辦?小珍暗了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