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何一個稍顯繁華的城市而言,夜晚,不再是孤寂、寒冷的代名詞。歌舞升平,紙醉金迷,夜晚才是一個城市活力的最強姿態。然而此時,在x城最偏遠的一條河流邊上,一個一臉愁容的20歲帥哥站在岸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和夜一樣黑的河流,突然對這耳麥大喊:“為什麼肖雪她們倆就去酒吧做任務,為什麼我就要來這個地方!”
耳麥裏刺啦的一陣電波聲之後,慢悠悠地傳來一個懶散地聲音:“肖雲,你別喊,大晚上的,嚇死我了。肖雪她們兩個女孩,你忍心讓她們去河邊對付那些恐怖的東西?再說萬一在那種荒山野嶺的地方遇見流氓什麼的,多危險啊。你那裏說不上還要下水,你的能力在那裏跟適合。”
“適合個屁!似乎酒吧色狼更多一些吧!我,嗚……”正在說話的肖雲腳底一寒,剛本能地往後跳了起來時,河岸邊的水裏突然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抓住他的腳腕將他從空中直接拽入水中,隨著噗通一聲,通話結束。在距離河岸很遠的地方坐著一個30出頭的獨眼男子,在肖雲被拖入水中的第一時間,他閃電般的站了起來,向肖雲剛才站立的地方飛速跑去,在跑的過程中雙手不斷變化著結印的手法,大手一甩,兩個黃色的小旗分紮在肖雲消失的岸邊和水裏,月光也凝成兩束照在兩展小旗上。
紮在岸邊的小黃旗一動不動,而立在河麵上的旗子卻在那裏不停地顫動著,支撐旗子的小小旗杆好像隨時就要斷裂一般,獨眼男子眉頭一皺,從懷裏拿出一根紅線,又取出一個小瓶子,將裏麵裝著的血滴在上麵,雙手結了個手印後,將紅繩一頭扔在水裏,原本輕飄飄的紅繩發出暗暗的紅光,男子緊緊抓住手中這一頭繩子,像是拔河一般,將繩子繃得筆直。這一切在短短的幾秒內完成,要是有人看見,一定會認為,這是在拍電影。而在肖雲被拖入水中的時候,電話另一頭一個坐著輪椅的中年男子,將眼鏡摘下,邊揉太陽穴邊自言自語到:“看,我說對了吧,這麼快下水了。”他眯著眼睛看了看手表微微皺著眉頭說:“才剛過23點,就忍不住了,看來陣法對這個水鬼的削弱確實讓他無法忍受了。能在那個陣法裏堅持3天的水鬼,夠肖雲這小子受的了。”
肖雲被突然拖入水中時嗆了口水,冰冷刺骨的河水雖然讓他瞬間清醒,但也已失去了先機。在掙紮中肖雲總算看清了那隻水鬼的樣子,他的腦袋早已被泡的白肉膨脹這外翻,穿著一身中山裝,雙手緊緊抓著肖雲的腳踝,不時地發出像人被水嗆住一樣的咕嚕聲,迅速地沉到河地,用力將肖雲的身體向河地的巨石砸去,想一次將肖雲置於死地。在肖雲的頭即將要撞到巨石時,肖雲突然睜開眼睛,雙手摁住巨石,借助這股巨大的撞擊力,腰部發力,在水裏一個旋轉,帶著那隻水鬼也翻騰了一下。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發著黃色光芒的巨大石柱從出現在水鬼頭上,水鬼發現不對勁時,想跑時已經來不及,瞬間就被石柱壓在河地,脫身的肖雲雙手平伸,眼睛微閉,緩慢地將雙手合十,肩膀肌肉明顯一鼓,從他合十的指尖居然產生了一道道藍色的波紋,整個河底都微微顫動了一下。幾圈藍色的波紋很快消失在水中,那個已經被石柱鎮壓的水鬼突然發瘋了似的開始掙紮,他周圍的水逐漸變成的淡藍色,水鬼的身體開始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短短瞬間,他的四肢就被融化脫落,因為他拚命的掙紮,石柱居然產生了裂紋。肖雲突然感覺腰裏一緊,低頭一看,原來腰間纏了一圈紅線。
一切進行順利之時,肖雲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轉身向河麵上遊去,眼看就要達到河麵時,身後一聲悶響,黃光一暗,那隻水鬼瞬間追上肖雲,趴在他的背上,肖雲腰間的紅繩和水鬼一接觸,在水裏發出刺啦一聲後瞬間斷成數截,水鬼咕嚕咕嚕地笑著,原本已經斷裂的四肢也慢慢恢複,水鬼臉上已經外翻的白肉隨著水流不斷摩擦著肖雲的脖子,肖雲趕緊像一座大山壓在背上,又冷又沉,很快他有沉入了水底,肖雲心裏一涼,他知道自己雖然在水裏可以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呼吸,這個時間點一過,自己也會被淹死,都怪自己太大意,讓水鬼趴在背上,自己四肢就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死亡已經近在咫尺,師傅還沒找到,自己卻被一隻水鬼弄死在河底,真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