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蕾站在洗手間,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將頭上的小熊發卡戴好。在確定自己的形象完全沒有問題後,又打開了自己隨身背的包包,開始清點一下自己今天帶的貨物。
“呀,這盒怎麼過期了!”她一看其中一盒套套的生產日期,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時候的陳年舊貨啊,我進貨時怎麼沒發現呢?那該死的家夥,居然拿過期的東西來騙老娘!雖然隻過期一天,可是……不過應該沒問題吧,過期一天應該不至於會懷孕吧?”
杜曉蕾迅速往四周掃了一眼,在確定沒人之後,迅速將那盒套套裝進了包裏。那動作之迅速,估計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也不過如此。
“‘杜蕾斯’,你今天怎麼還來這裏啊?”打扮成“兔女郎”的朱迪雅打趣道,“今天不是你那個偶像……那個什麼集團的總裁在我們A市召開新聞發布會嗎?哦……”
這位“兔女郎”是在夜總會推銷慕尼黑啤酒的,所以杜曉雷一直叫她“慕尼黑”。“兔女郎”當然不肯獨美,便也用杜曉蕾推銷的“杜蕾斯”牌套套為她命名,所以,杜曉蕾便多了一個“杜蕾斯”的名字。當然,誰叫她自己的名字和那個知名品牌又那麼像呢?在朱迪雅叫她“杜蕾斯”之前,她就已經有了這個“美名”了。
朱迪雅瞪著一雙如汽車燈般明亮的大眼睛,一邊摸著自己頭上那長長的兔耳朵,一邊歪著腦袋想著:“對了,叫歐陽鋒,對不?”
她皮膚黝黑,兩隻大眼睛活像兩隻探照燈,一張大嘴不笑就有常人的兩倍大。她那五根黑乎乎的手指摸著那潔白的兔耳朵,越發顯得那手指賽過黑炭了。顯然,這手指黑與髒無關,因為這朱迪雅隻要是裸露的地方,都跟這手指是一個顏色的。她的皮膚本來就應該是這個顏色的。看來,她很可能有著非洲的血統,中國人是很少會有她那麼黑的。她的膚色根煙熏火腿一個顏色,活脫脫一個小煙囪!
讓朱迪雅這種“黑巧克力”來推銷慕尼黑,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你還癩蛤蟆呢!”杜曉蕾柳眉倒豎,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跟汽車車燈似的,她惡狠狠地拽著朱迪雅那雪白的兔耳朵,罵道,“人家叫歐陽偉好不好?還歐陽峰,幹脆叫西毒得了!”
見這朱迪雅汙蔑自己的偶像,杜曉蕾當然不肯善罷甘休,直接拽著那雪白的兔耳朵。那個又醜又壞的“癩蛤蟆”又怎麼能和她的偶像相提並論呢?那“癩蛤蟆”瘋瘋癲癲的,她偶像可是又英俊又瀟灑,二十歲時就已經擁有了三個博士頭銜了。這IQ,又豈是那“癩蛤蟆”能夠比的?
再說了,那可是杜曉蕾的夢中情人啊,她十歲時就發誓,一定要嫁給那個又聰明又英俊的年輕總裁。當然,這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歐陽偉就像是一隻在天上飛的天鵝,根本就不知道地上還有一隻正流著口水的“母蛤蟆”正在對他虎視眈眈。
“好啦,不叫歐陽鋒!”朱迪雅一邊求饒一邊笑著說,“人家叫偉哥,行不?”
杜曉蕾一聽,直接將朱迪雅頭上的那個發卡拽了下來,高高地舉在空中:“丫丫的,你男朋友腎虛啊,怎麼天天想著那玩意兒?早知道你需要那玩意兒,我真應該兼職賣那個!”
朱迪雅俏臉一紅,她踮起腳尖,試圖拿回自己的發卡。可是她身材嬌小,而杜曉蕾長的又實在是太高了,在她眼裏,杜曉蕾無疑跟鴕鳥一樣,她就算是將身體的所有骨節都拉長,也根本就碰不到那發卡半分。
她不明白,那“杜蕾斯”是吃了什麼牌子的增高藥,隻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卻已經一米七了。而自己這可憐的身高,什麼增高的辦法都用盡了,仍然隻不過一米五幾。當然,“慕尼黑”的身高是個秘密,就像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機密文件一樣,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