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個動作也太撩人了!
雲然別開頭,說道:“殿下喜歡便好!”
“但是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討好本王?說吧,你又想幹什麼?”祁胤行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女人還是有那麼點了解的。
雲然喜盈盈地回答道:“我希望殿下能放我到黎苑外走走。”
“不行!”祁胤行生冷地丟出這兩個字。
雲然知道他肯定會這樣說,毫不意外地回答道:“不行就算了,那你這次的生辰禮物我也不能奉上了!”
生辰禮物?這個女人居然能記住自己的生日,還要給自己準備生辰禮物?祁胤行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麵前這個垂頭喪氣的女人,忍不住問道:“你是說你要為本王準備生辰禮物?”
雲然點頭:“本來是這樣,可是你不放我出去,禮物我是送不上了,送個心意吧,反正有那麼多人會為你慶賀生辰,你會得到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你怎麼會看得上我為你準備的東西呢?是吧?”
不是!本王就想得到你送的禮物!可是祁胤行還是不能相信她突然就對自己這麼好,他又問:“你為什麼突然對本王這麼好?”
“算是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吧,你在京都的馬蹄之下救了我一次,又在這次我被人追殺,走投無路的時候救了我一次!老人們常說要是知恩不報的話會有黴運的!我竟然不可能對你以身相許,剛好又趕上了你的生辰,送個禮物略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也是要的。”雲然眨巴著眼睛道。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懂得知恩圖報,這樣的說法好像還挺說得通,但是祁胤行還是不能這麼輕易就放她出去,這個女人鬼主意太多,況且他明天就要出發去剿匪了,這次是確切得到了密報,他一定可以一舉殲滅無言盜這個龐大的江湖組織!
“殿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麼?你可以再多派一些人手看著我,派上百個都不成問題!”雲然真誠地說道,本來就是,派上上百個人看守她,她也不怕,反正她不會那樣蠢笨地逃跑。
“可是本王明天就要出發就剿匪了啊!短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個月!”祁胤行總覺得自己不在黎苑,就放這個女人出去的話,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好啊!你要出門好啊!你走得越遠,我的計劃就越有可能實現啊!雲然拍掌笑道:“這不是正好,等殿下剿匪凱旋,說不定可以正巧趕上殿下的生辰,雲然一定會殿下一個畢生難忘的生辰記憶!”
畢生難忘!祁胤行突然對這個畢生難忘的生辰記憶有了莫大的好奇心,他猛地一拍桌子,說道:“好!本王就放你出去!不過本王會派季虎一直跟在你左右,你休想耍什麼花招!”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雲然得意一笑,乖恬回答:“殿下,請放心!”
翌日,天還未亮,祁胤行就帶著兵馬出發了,雲然在他走後,便也出門了,季虎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怠慢,一直帶著人跟在雲然左右。
雲然和綠翹今日都換上了男裝,他們在街上胡亂地買了一通,最後在情花樓的大門外停住了腳步。
雲然抬起腳就往裏麵走,季虎連忙攔住了,道:“雲姑娘,這可是秦樓楚館,你到這裏來做什麼?”
雲然挑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難道就許你們家王爺喜歡男人?我就不能喜歡女人?”
“什麼?”季虎驚得說不出話,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這個女人居然說她喜歡女人?
雲然看他嚇得汗都滲出來了,忙寬慰道:“跟你開玩笑的!你說在這個世界上哪種女人最了解男人啊?”
哪一種?季虎自然是答不上來,睜大了眼睛,無力地看著雲然。
雲然佯裝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巧笑道:“自然是這秦樓楚館裏麵的女人了,她們迎來送往的見過多少男人?我這次可是要為殿下準備生辰禮物,當然要準備最符合殿下心意的東西,要讓他畢生難忘,我現在就要進去取經,怎麼?你現在是攔著我為殿下準備禮物嗎?”
“季虎不敢!”季虎退了一步,這個女人老把祁胤行搬出來做擋箭牌,他怎麼敢啊?
雲然推了一下季虎的肩膀,眨著眼睛,玩味地問:“季統領,怎麼樣?要不要也給你找兩個姑娘來陪陪你?”
這個女人也太奔放了!季虎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話語也結巴了起來:“雲姑娘,殿下讓我負責看守姑娘,季虎絕不敢擅離職守,不管姑娘要取經還是要做什麼,季虎都在門外守著姑娘!”
這個季虎真掃興!雲然也不再理他,帶著綠翹大搖大擺地踏入了情花樓的大門。
情花樓的老鴇玉媽媽一看到一下來了這麼一位華服公子,身後還跟著那樣多的隨從,一下就迎了上來,可是她剛想開口,就發現了不對勁,她在情花樓跌打滾爬數十載,見過的男人無數,她怎麼可能會分辨不出雲然是男人還是女人。
玉媽媽以為雲然是哪位有錢人家的小姐,因為好奇無聊才到這情花樓裏一探究竟,她剛剛的喜逐顏開,瞬間化成了泡影,她沒好氣地道:“這位姑娘,情花樓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你要是想找樂子,還是……”
可是玉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雲然從衣袖裏掏出來的一疊銀票就已經堵住了她的嘴,隻要雲然不逃跑,祁胤行對雲然可是要什麼給什麼,所以雲然的兜裏可有大把大把的銀票用來揮霍。
雲然抽出幾張銀票直接塞入了玉媽媽的懷裏,說道:“我要見紅萼姑娘。”
玉媽媽喜笑顏開地數著手裏的銀票,可是嘴上還是貪婪地說道:“紅萼姑娘可是我們這的紅牌,不輕易見客的。”
雲然明白玉媽媽的意思,又給她塞了兩張銀票。
玉媽媽忙不迭地接過銀票,喚道:“快!快帶這位公子去見紅萼姑娘!”
雲然跟著人到了紅萼的房門外,季虎還是不能放下心,對雲然說道:“雲姑娘,我就在門外等你。”
雲然點點頭,進了紅萼的房間,為了防止季虎他們偷聽,綠翹也在門外守著。
在雲然合上的門那一瞬間,季虎就下了命令,讓人去將整個情花樓都前前後後都包圍住了,雲然可是現在的重點保護對象,雲然要是出了一點差錯,祁胤行可饒不了他。
雲然一進門,紅萼就從紅色的簾帳中走了出來,她本以為來得是為有錢的小爺,可是待看清雲然細皮白肉的模樣後,就已經了然,這來得分明就是個女子!
紅萼斂起了之前的媚笑,有些掃興地坐在椅子上,問:“姑娘找我有何貴幹?”
雲然上下打量了一下紅萼,隻見她長得一張細長的瓜子臉,一雙杏眼不耐煩地半眯著,雖然長得漂亮出挑,可是出眾的相貌卻掩蓋不了她體內那股呼之欲出的世俗氣息。
雲然之前還拿捏不準這個紅萼是個怎麼樣的脾性,可是看到她這副樣子,倒是又有幾成把握了,雲然不客氣地在紅萼麵前坐下,邊給自己倒著茶水邊說道:“在下的確有事需要紅萼姑娘幫忙。”
“本姑娘可沒有那麼多閑工夫,本姑娘……”
雲然沒有給她抱怨的機會,已經從衣袖中掏出了一疊銀票,置於桌上,紅萼在看到銀票的那一瞬間,果然就閉嘴了,兩眼冒著金光,她出道這麼多年,可沒有哪個恩客出手這麼大方過。
“姑娘請說,能為姑娘做到的,紅萼一定會盡自己所能為姑娘辦好!”紅萼邊說著邊小心翼翼地將桌上的那疊銀票塞入了自己的懷中。
果然,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是問題!
雲然喝下一口茶,說道:“我有兩件事情需要紅萼姑娘幫我解決,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一倍的銀票!”
“好!好!姑娘請說!”紅萼已經很主動地為雲然斟上了茶,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起來。
雲然從懷裏掏出了李曄寫給李懷淵的那封信,擺在桌上道:“第一件事,幫我把這封信寄出去,信封上就有地址和收信人,一定要快!”
紅萼笑盈盈地接過信,道:“我下午就會想辦法幫姑娘的這封信寄出去,那麼第二件事呢?”
雲然又喝下了一杯茶,才道:“聽說知州黎大人也是紅萼姑娘你的入幕之賓。”
紅萼出現一抹嬌羞之色,低頭笑道:“這和姑娘要我辦的第二件事請有關係嗎?”
雲然點頭:“當然有關係,你且告訴我,黎大人與你相處的如何?”
紅萼啐了一口,道:“呀喲!那個死鬼啊!在家裏怕老婆,但是到了我這裏還不是對我言聽計從的,我常常讓他脫光衣服給我當馬騎呢!”
雲然也“噗嗤”一聲笑出來,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啊!
“讓姑娘你見笑了!”紅萼這也才反應過來,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確實登不上台麵。
雲然斂起了笑意,繼續問:“如此說來,黎大人對紅萼姑娘你可是千依百順的咯?”
“千依百順說不上,總歸不會薄待了我!”紅萼對這一點還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那麼要你在黎大人那裏探聽一個小秘密,你可探得出來?”雲然試探道。
“秘密?”紅萼思忖片刻,答道:“在他喝得半醉的時候,想探什麼探不出來啊!”
“那黎大人什麼時候會再到你這裏來?”雲然問。
“明天,他每五天就要來一次的!”紅萼回答道。
“那你……”雲然附在紅萼耳邊,將她想要知道的問題交代給了紅萼。
紅萼聽完,信心滿滿地點點頭,說道:“姑娘,您後天再來找我,我一定給你答案。”
雲然滿麵春風地踏出了紅萼的房間,季虎看她也沒有什麼異常,剛才那個緊繃的弦終於是鬆了下來,他真害怕雲然進去那個房門後就會消失不見,雲然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命門了?這種感覺太可怕了!老天!快讓王爺收了她吧!
京都景昌侯府。
自從上次蕭凝心給李暄下媚藥卻沒有成事之後,蕭凝心直接就給李暄判了死刑,她覺得李暄一定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既然李暄不是真正的男人,那麼自然也就不能給她孩子,她看李暄也就越發的不順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