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大比結束的第二天,就是第二環的第一場比賽。
所幸樂鬱清和尤一拿到了八枚信物,從第二回合開始參戰,好歹可以休息一天。
這一天她提前跑到比賽場地前去看了對戰表,那個巨大的展示板足有十幾米高。然而若不是前麵劃出了限製線,弟子們隻能遠遠觀看,也一定會被遮得嚴嚴實實的。
樂鬱清運著“踏風”,在半空中左左右右晃悠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明天她的對手是從第一回合上來的,兩個名字她都不認識,想來從第一回合起的應該也不會太強,她就沒去專門打聽。
雖然第一環裏受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她還是為了以防萬一,去了一趟回春堂。不料和她一樣抱著這種想法的人有一大群,整個上午就在排隊就醫中度過了。
檢查了一遍身體後,回春堂的醫修又幫她修複了幾個沒好全的傷口,正了正右肩的骨頭——它們之前碎了,雖然在生骨粉的作用下長好了,但長歪在所難免。於是樂鬱清又經曆了一次骨頭被打碎,再被接上的痛苦過程,疼得她齜牙咧嘴。
抱著反正就要打第二環了,疼點就疼點,貴點就貴點的心態,她帶著淚交了醫療費。療傷其實沒多少錢,貴的是全身檢查。
絕大多數的修士三百六十天恨不得三百天都帶傷,雖有大有小,但人體何其複雜,搞不好一次切菜削到手就會落下終身殘疾,所以有條件的修士們都會不厭其煩地定期檢查。
畢竟修士的壽命普遍較長,而且普遍希望自己活得更長一些,所以不得不把目光放長遠一些。免得今天一個小傷,二十年後變成了半身不遂,那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第二環的戰鬥除了必須本人上場、不能使用其他獨立生命作為幫手外,就沒有其他的規則了。因此,什麼法寶、道具、丹藥……都是不禁止的。如果願意,自然可以來一顆大爆種丸之類的,把多強的對手都痛揍一頓,然後下場之後變成人參……
不過歸根究底,這依然是每年一次的門內比試,雖然關係著在門派內的地位、得到的福利、能不能擺入長老門下或是進入七星軍……但大多數人還是不會做到那種地步的。
因此,在第二環中依然有著點到為止的原則,若是被判定為故意奪人性命,將被剝奪本年度大比資格。視情況而定,往往還會有嚴厲的懲罰。
在第二環比試過程中,不論第幾回合,都會在七星軍或是長老的監督下進行,為的就是在緊急情況時能夠及時處理。
坑了他們三枚信物後,項盞除了拿出了闕翼蛇蛋之外(樂鬱清一直沒敢問蘇清鷹後來有沒有把它吃掉),還附送了一張他自製的守身符。這類似當時他們用來抵禦闕翼蛇群的攻擊時用的東西,隻不過是單人用的。
注入一定量的靈力後,它便會自動生成一道全方位的護身屏障,直到承受的攻擊累計超過它的承受極限,才會被打破。
至於品級,卻是足有四品!
這讓樂鬱清不禁再次感歎起項盞的財大氣粗……不過估計這其中,也有他本身就精通符陣的原因。
無論如何,她是沒有什麼怨言的。畢竟花韻和他們不熟,項盞當時完全可以聯合花韻把他們打一頓,一樣可以搶到信物。
雖然若是從彼此是朋友的角度出發,這麼想有些怪怪的……
樂鬱清甩了甩頭,決定把這些複雜的東西甩到腦後。
無論如何,這枚守身符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因為她一直沒有這類的防禦手段,要是遇到亂流斬擋住的大範圍攻擊,似乎除了用靈力硬抗之外別無他法……那結果想想就覺得很凶殘。
並且由項盞的解說來看,由於防護罩破碎的前提是所有防護用靈力耗盡,所以在遇到集中而異常強大的攻擊時,它也能派上作用。
樂鬱清此時說不上窮,但也不算有錢。煉丹還在二品丹藥處徘徊,暫時賺不上什麼大錢,大頭的收入隻有外出狩獵搜集資源所得。但這兩個星期卻都沒什麼收獲,主要精力都在搶信物上,所以即使她有心想靠靈石流取勝,也沒那個錢。
不過,比試還是靠自己的實力為好……
這麼安慰著自己,她帶著僅剩的靈石,在市場區尋覓起為數不多的可以派的上用場的東西。
她漸漸覺得爆彈這東西很好用……雖然要打得中才行。此前由於被徐行一刀把兩顆爆彈劈兩半的心理陰影,她有一段時間都把爆彈束之高閣,但就這次第一環的經曆來看,隻要用得合適,還是能夠起到不錯的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