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獅子戰吼?
這顯然是一種通過聲音施展的技法,不過身處他側麵的樂鬱清沒收到多大影響,隻是嚇了一跳。但敵方衝過來的那兩人可就不好受了,樂鬱清眼見著他們臉色一白。
除了被蘇清鷹吹飛的暗器之外,還有兩枚處於他攻擊範圍外的漏網之魚向樂鬱清襲來。她揚手兩劍,將暗器打飛,同時喚出兩道劍氣,向左側衝來的敵人射去。
蘇清鷹此時已經衝到了右側那人的麵前,飛起一腳,將他生生踹飛出去十幾米遠,狠狠撞在一棵樹上。他腳步不停,繼續向遠處的兩個敵人衝去。
此時樂鬱清也與敵人交鋒。對上她的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壯實男子,他手中一把巨劍,看上去就沉重異常,幾乎有樂鬱清人那麼大。他本來一路衝來,氣勢逼人,但為了躲避樂鬱清的劍氣,硬生生降了速度,也露出了破綻。然而對方很快用一步調整了姿勢,他雙手持劍,斜著劈下一記袈裟斬。
對方顯然力氣比她要大,不可硬抗,甚至不能碰到他的劍!
樂鬱清一瞬間打定了主意。
巨劍帶起隆隆風聲,氣勢驚人,若是被擊中,搞不好要被生生劈成兩半。
不過樂鬱清卻沒有一絲害怕。
心髒跳得比平時要快,但那是興奮。
因為她很快,快到足夠看清對方劍的軌跡,快到足夠遊刃有餘地閃過這一劍,然後——
她身形一動,幾乎是貼著巨劍閃過,同時手中的劍已經遞到了男子的懷中。
動作在那一瞬間加快,快到對方都沒來得及看清她是如何繞過自己的,他的右肩上就已經出現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咣當!
巨劍從無力的右手上落下。
樂鬱清沒有回頭,她無意傷人性命,但也要確保不會留手到讓對方還有掙紮的餘力,重傷慣用手,就是她想到的方法。她也向蘇清鷹一樣,撲向遠處那兩人。
想來是沒料到作為近戰盾牌的兩個同伴一個照麵就跪了,後麵那兩人一個一邊慌張後退,一邊手中釋放出金色的光芒。另一人抬起雙手,以她為中心的土地上竄出七八根蔓藤,向蘇清鷹和樂鬱清抽來。
蘇清鷹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火力,他離兩人隻有不到二十米了。隻見他不閃不避,用力一蹬向前躍出,閃過藤蔓,同時在半空中一拳揮出,金色的凝實拳風吞沒了對方的法術,正中那個用金行法術的修士。對方立即噴出一口鮮血,翻轉著被打飛。
樂鬱清見了,默默在心裏為那名修士默哀了一下。
蘇清鷹的拳頭她可是嚐過的,要是被正麵擊中,輕則鼻血橫飛,重則腦震蕩,要是他沒留手,,那一命嗚呼也是可能的。並且他打架有個習慣,就是喜歡打臉……
在作為他對手的時候,樂鬱清對這一點很有意見。但如果他的拳頭砸的是敵人,那樂鬱清就覺得喜聞樂見了。
而在對方的法術放出的同時,從樂鬱清與蘇清鷹的後方也射出一支凝實的金色箭矢。它好像長了眼,繞過樂鬱清和蘇清鷹,閃過飛舞的蔓藤與金箭拳風,正紮進那個操作蔓藤的女修士大腿,血色立刻蔓延開來,染紅了大片布料。
“認輸!認輸……!我們認輸!”
一開始被蘇清鷹踹飛的那個一抬頭,見小夥伴們已經全躺了,趕緊出聲大吼。彼時蘇清鷹已經過去了,想再給他補一拳,拳頭堪堪在離他的臉幾厘米遠的地方停住。
他咽了口口水,看到蘇清鷹一臉鬱悶地收了拳:“這就認輸了?切……”
被蘇清鷹拳風打飛的那個掙紮著晃悠悠地爬了起來,另外兩個人開始趕緊給自己止血。
尤一走進:“既然如此,就把信物交出來吧。”
認輸的那人看上去是他們的頭領,他扯著嘴角道:“這位……小師兄,大家都不容易,能不能……”
尤一沒等他說完:“不能。全部交出來。”
“……”
那四人互相看了看,心不甘情不願地各自掏出了信物。
樂鬱清上去一個人一個人地收集起來。
初戰電光石火般開場,又迅速落幕,順利地有些不可思議。但樂鬱清一想就明白了:哪怕是在內門,肯定還是築基初期的最多,中期其次,後期、大圓滿極少,金丹就更別說了。這幾個人,搞不好全都是築基初期,雖然人數多了一個,但他們這邊也有築基中期的蘇清鷹,算是平了。
而論起戰鬥力……
她的心跳又不安分了起來。
——說不定,我們很強!
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樂鬱清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透出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