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把重光從警局弄出來?”田文俊又發問。
這次老黃稍微顯出一絲尷尬神色,“原因你當然知道的了。我之前的推斷確實不太嚴謹,我也覺得他跟此案沒有太大關聯。”
“那突破口應該在哪裏呢?”馮玲分別給田文俊和老黃端了杯開水,老黃接過來道聲謝謝,然後一口飲盡,“小玲端的水怎麼還透著點香甜呢。”老黃接著說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基本可以排除那種變態殺人狂隨機殺人的可能。掌握蠱術的人,也自知蠱術對其自身的危害——”
“先停一下老黃。”田文俊打斷了老黃,“我怕你這麼沒有邏輯地講下去會再次混亂,不要鋪墊了,你就說懷疑是誰吧。”
顯然老黃是比田文俊大了十幾歲的,但是田文俊的性格使然,完全不顧及他的麵子,當著這麼多晚生也是直接劈頭蓋臉地數落。
“我懷疑是王妍姬。”老黃這話音一落,大家並沒有什麼回應,因為完全也不知道他在說誰。隻是張一峰愣了一下才試探性地說,“你是說宿管辦的王姐?”
“不可能!”徐明亮突然扯起一嗓子,把大家都驚著了。徐明亮表現的這麼激動也就隻有張一峰一個人能理解,畢竟那晚纏綿,徐明亮是念著感情的人。但是情與理的對峙時候,畢竟還是得尊重事實啊。
“林煥說他在事發前看到過王妍姬對著死者周曉梅發過脾氣,這事情有沒有?”老黃對著徐明亮問道。徐明亮畢竟當時也在現場,這個無法抵賴,隻好點了點頭。
“王妍姬上個月跟著他老公在雲南旅遊了半個月——”老黃話沒講完又被張一峰打斷了,“你的意思是這個時間接觸了苗疆蠱術?”
“的確有這個可能,作案動機,和契機都有。這個嫌疑人的確不能排除。”田文俊也若有所思地說道。而此時徐明亮雖然想要替王姐說話,怎麼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隻能低著頭不說話。
“現在你說的這個王女士人在哪裏?”馮玲問道。
“在醫院的。我們要趕過去嗎?”沒有田文俊在的時候,張一峰都是自己做決定,在田文俊麵前的時候,他就會不自覺表現出這樣的依賴性。
“你覺得下一部怎麼辦呢?這次我聽你的。”田文俊把空杯子倒上了開水,遞給張一峰說道。
“徐明亮,林煥和老黃留守。表哥和玲姐跟我去醫院找王姐。但是不要打草驚蛇,先探探虛實。”張一峰這番指令一下達,田文俊就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