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區是淮安的市區,小城人不多車也少,所以基本遇不到擁堵的狀況,所以不一會兒張一峰就到了清河分局的大門口。顧不得多想,掏出手機就給馮玲打電話。
“玲姐你出發了沒,直接上了高速估計你們一個半小時能下高速,市區最多半小時,開著導航,這邊紅綠燈也不多,更沒有堵車的時候。我先進公安局探探情況,等著你們過來聯係我——”張一峰的確成長了許多,經曆了很多事情之後,也懂得組織和掌控局麵了。
“這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小子真是長進不少!”張一峰聽到這聲音一下子就愣神了。猛然一回頭,“表哥!你怎麼來了?”
田文俊站在馮玲的車前,而馮玲也從車上走了下來,站在田文俊的旁邊,笑語盈盈說道,“重光的那一巴掌不還是你拍的嘛,怎麼忘了?”
“重光?”張一峰撓了撓頭。
“就是Lisa的前男友。”田文俊提示道。雖然田文俊和馮玲這幾天都是待在新沂的,但卻是遠在千裏之外而運籌於帷幄之中。
“我真是遲鈍了,今天光為了亂七八糟的事情煩神,倒是忽略了這個事情。”張一峰拍了一下腦門,全明白過來了。當初那個警察大叔讓自己把微型監聽器一巴掌乎在了那個叫重光的男子臉上了。田文俊自然是對這家夥的行蹤了如指掌。而今先於自己到了公安局,自然已經把人撈了出來。
“人呢?”張一峰往車裏望了望。
“裏麵關著呢。”馮玲淡淡地說道,好像還帶著一點沮喪。這讓張一峰搞不懂了,“弄不出來?”
“一峰你這是看不起玲姐我嗎?”馮玲笑著說,“關鍵是你哥覺得這人跟案件沒什麼關係了,撈出來也沒什麼用,既然熱衷打架,就關一關,給點教訓吧。”
“案件就從這裏斷了?為什麼說這小子跟巫蠱無關呢?”張一峰想起大叔的那些論斷,不禁疑惑起來。而田文俊倒是淡然,“我也是疏忽了,老黃當初那樣的推斷邏輯有硬傷。”
“老黃?”
“就是你那個警察大叔。”田文俊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又歎息著緩緩吐出,“失音散來自苗疆的確不錯,但這並不是屬於蠱術的範疇,反而是屬於苗醫係統裏麵的一個良藥。請熱氣,消喉炎。就算現在,很多老師講師之類的,都經常服用。出自於源遠流長的苗醫,這的確是很有效果的。”田文俊雖然囉嗦,但是這麼一解釋,倒是讓張一峰明白此中道理。
“那你在這裏幹嘛?”張一峰又問道。而田文俊繼續吞吐煙圈,沒有作聲,是馮玲又接過話茬,“你哥又不是神,也有被難住的時候啊。也是一邊想突破口,一邊等著你過來咯。”
“哦,這樣啊。重光這家夥把線斷掉了,我們的確更棘手了。與其在這待著不如先回廠子看看了。”張一峰這話講得沒錯,既然這個線索斷了,也就應該回到案發地繼續尋找突破了。他話音剛落,就接到了徐明亮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