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落,望向跪在大殿一側的芙蓉和玉簪:“母後究竟怎麼了?”
“回殿下的話,娘娘其實很早就病了,隻是她既不吃藥,也不召禦醫診脈,奴婢不知道她生了什麼病,隻是她總是吐血,所以奴婢們很害怕,隻知道她病得很重。”
軒轅玥眼睛都紅了,暴吼:“來人,立刻宣禦醫。”
“是,”太監退了下去去請禦醫,軒轅玥一把抱起阮後,往大殿一側的軟榻走去,他抱起了母後,才發現母後竟然如此的輕,如此的柔軟,從前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抱過母後一次,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無力。
阮後望著兒子的臉,唇角緩緩的勾出笑意,兒子終究是心疼她的。
“玥兒,你忘了母後是懂醫的嗎?母後大限將至了,玥兒別太傷心了。”
“不,母後,為什麼會這樣?”
文順帝和花疏雪也跟著軒轅玥的身後,走到大殿的一側,三個人都圍在了阮後的身邊。
軒轅玥緊摟著阮後,文順帝站在阮後的麵前,心痛莫名,此刻的他好害怕,一直以來阮芷在他的心裏總是那麼的厲害,他以為她會像青鬆一般屹立不倒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那麼輕易的便倒下了。
“阮芷,為什麼,既然當日的不是你下的旨意,為何你要承認?”
若不是因為她承認了是她下的旨意,他們兩個人之間就不會走到今天的這步田地。
阮後抬首望向了文順帝,淡淡的笑了:“皇上真是健忘,當日我說過不是我下的旨意,可是皇上不相信我,一口認定了是我的旨意,還說若沒有我的旨意,慕容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滅掉堯國人,你是認定了這個道理,所以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既然不相信,我承認與不承認又有何差別呢?”
阮後苦笑起來,其實這麼多年她已經想得很明白了,因為自已的能力太強,一直輔助皇上,她一心以為,既然愛一個人,就要付出自已的所有,全心全力的幫助他,可是她忘了,沒有一個皇帝喜歡別人越俎代皰,其實從那個時候,他便對她分心了,可笑她竟然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一直忙碌著,想讓他相信她的誠意。
“一切都過去了,今日慕容鏗逆反,罪證確鑿,可以定他的罪,為堯國人的報仇了。”
阮後說到這裏,眼神有些煥散,她唇角的血溢出來,軒轅玥害怕極了,緊摟著她,大叫著:“母後,母後,你千萬別嚇我。”
花疏雪也叫了起來:“母後,你千萬別有事,玥會受不了的。”
阮後又恢複了一些清醒,不過她說話已有些斷斷索索的了,伸出手緊握著軒轅玥:“玥兒,別怪母後,母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雖然有一陣子對你很不好,那時候你父皇和母後分開了,母後因此而失了肚子裏的一個孩子,所以母後很痛苦,你別恨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