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花疏雪是易了容的,所以他又哪裏認得出來,花疏雪也沒有和他拐彎抹角的,直接開口:“我是花疏雪,三年前你和燕國太子關湛,一起進了靈雀台,可還記得這件事。”
她如此一說,諸葛瀛苦笑了起來,聲音虛弱的開口:“你來是找我算帳的,因為當初我打壞了靈雀台的東西嗎?”
花疏雪搖頭,她不是來找他算帳的,她是想找到夜冥,現在看諸葛瀛的神情,不可能是夜冥,那麼夜冥又在哪裏,而且她感覺這夜冥便在寒鄲城內,諸葛瀛精元損耗,很可能和夜冥有關,夜冥乃是一具魔靈,沒有精元之氣,他的暴戾因子就不能安寧,所以他很可能吸附了諸葛瀛的精元,所以諸葛瀛才會如此。
“你當錯打碎了靈雀台上的靈雀,所以放出了大魔靈夜冥,我來夏國是想來查夜冥的下落,本來以為你就是夜冥,但現看來不是這麼回事,我想問你一下,你當初帶進靈雀台的究竟有哪些人?”
既然諸葛瀛不是夜冥,那麼定然便是他的手下,她一定要查清楚。
“我放出了大魔靈夜冥,”諸葛瀛錯愕,對於靈雀台內鎮壓著夜冥的事,各國的人都是知道的,沒想到竟然被他無意的放了出來,真是冤孽啊,看來這是他的報應了,所以他才會得了這樣的病,誰也醫治不了,想到這忍不住苦笑:“看來這是我的報應。”
花疏雪望著床上男人滿臉的痛楚,從前的意誌風發,淩厲霸氣不複存在,此刻的他就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可憐人,以前花疏雪是十分惱怒他的,正是因為他所以靈雀台內夜冥才會被放出來,可是現在看他如此神情,她倒也不忍心再責備他了。
“其實你並不是病了,你是精元損耗了,你的精元已是虛無的了,也就是有人吸走了你的精元。”
花疏雪的話一落,諸葛瀛滿臉的驚訝,隨之瞳眸中是憤恨,抬起一隻手捶床沿。
一邊的夏國太子府的幾名侍衛不由得愣住了,沒想到主子竟然不是病了,而是精元損耗了,所以才會如此的虛弱,而又查不出病症。
為首的侍衛長心急的問花疏雪:“那主子還有救嗎?”
花疏雪沒說什麼,小東邪自然也不會說,其實這諸葛瀛的大限將至了。
她們兩個一沉默,諸葛瀛便知道她們的意思,一口氣接不上來,血往上湧,便昏了過去。
房內,諸葛瀛手下的侍衛長忽地跪了下來,沉穩的開口:“當日我是隨我們家主子進陰瞳山脈的,我們幾個都進去了。”
花疏雪飛快的挑眉望了過去,看他們幾個人神色都是很尋常的人,實在感受不到夜冥的影子。
“還有誰進了陰瞳山脈?”
花疏雪問,那侍衛長飛快的回話:“其實我知道誰是夜冥?也知道是誰吸走了主子的精元,一直以為他是最心疼主子的人,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