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肅王爺的探望,我可擔當不起,去和肅王爺說,就說我消受不起他的探望,他這樣的大人物我怕折損了我的壽。”
說完便又躺回躲椅去了,身側的福海苦著臉望著花疏雪,難道就這樣?雖然大小姐說這話輕描淡寫的,可是他光用想便知道待會兒肅王爺的臉色會如何的難看了,所以福海的腿開始打顫了。
花疏雪見福海沒動靜,掉頭望過來,一臉奇怪的開口:“難道是我說得不清楚,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福海哪裏還敢讓她再學一遍啊,頭皮發麻的趕緊搖頭:“小的知道了,小的這就去回肅王爺。”
說著領著人退出了暖雪閣。
陽光下,花疏雪的心情已是極端的不好了,再沒有什麼心情敷臉了,想著狠狠的起身,自去清洗麵容了。
等她盥洗完畢,在房內整理妝容的時候,便聽到門外響起了冷冽的說話聲,隱約可聞。
“花疏雪,你給本王出來。”
肅王百裏冰一怒闖進了花家的暖雪閣中,此時正立在院中,怒氣衝衝的發脾氣。
房內,紅欒和青欒臉色一沉,望著花疏雪輕聲開口:“好沒臉皮的男人,竟然闖了進來。”
花疏雪低頭檢查一下臉上的黑色胎痣,陰森的一笑,陡地起身往門外走去,她倒要看看這肅王百裏冰是什麼意思,堂堂王爺私闖別人的府邸,難道百裏家的人專好此行徑不成。
花疏雪一掀簾子,人未出去,清冽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喲,這是誰招惹堂堂的肅王爺了,竟惹得肅王爺如此的大動肝火?”
話落,纖細的身子走了出去,今日的花疏雪穿一襲明豔色彩的羅裙,裙擺之上繡了幾朵牡丹,隨著她行走間,款款生輝,頭上墨黑的發鬆挎的的挽成逶迤髻,插著一枝白玉流蘇釵,那白色的流蘇,映襯得墨發如烏雲,發簪好似點點流瑩,周身上下不同於以往的素雅,竟透出一種儂麗的華貴來,炫目而奪人。
院子裏立著的肅王百裏冰,一瞬間竟有些怔忡,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這個舉手投足華貴逼人的女子竟是他不要的妻嗎?忽爾想到這女人今日和以往的種種不同,原來她以往在肅王府都是一種隱忍,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留在肅王府,尤其是最近以來的動作,都是因為她想出肅王府,而她也輕鬆的達成了她的心願,拿到了和離書,成功的離開了肅王府。
一想到這些,百裏冰的臉色陡的黑沉下去,胸中一點怒火慢慢的升騰,最後變成了燎原的火焰,沉沉的望著花疏雪。
“原來一直以來你都在騙我。”
“騙你,”花疏雪先是有此反應不過來,後來明白百裏冰所謂的騙從何來,不由得好笑起來,若非他當日洞房花燭夜的嫌棄而去,就沒有她今日的存在,所以騙從何處來,若是真追根究底,也隻能說他肅王百裏冰自視太高,尋常人入不了他的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