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悠起身回話:“王爺,她是中了五癸散,此毒初症昏迷不醒,邪結於喉,隻需三五日的功夫,便目瞑脈絕。”
百裏冰的臉色陰驁難看,他並不是心疼三夫人舒寒煙中毒,其實私心裏,他是巴不得她早點死了呢,因為這三夫人仍是皇後的眼線,皇後堂而皇之的把她賜進肅王府,就是明確的告訴他,她隨時在注意著他的動向,他別想耍心計。
現在舒寒煙若是出了意外,皇後會怎麼想,隻怕會以為是他動的手腳,接下來她一定會有動作,所以眼下舒寒煙是不能死的。
“可有救?”
百裏冰盯著納蘭悠,納蘭悠凝眉想了一下,然後沉穩的開口:“我開貼方子讓她試試,若是她明日早上醒過來,便沒有大礙了,若是明日不醒,恐怕就沒救了。”
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既然納蘭悠開口了,多少是有些希望的,此刻也不宜進宮宣禦醫出來,若是動了禦醫,隻怕宮裏便會被驚動了,現在雲國和夏國的使臣全在闌國內,若是自已府上這種事傳出去,父皇定然龍顏大怒,算來算去,他是得不償失,所以隻能把希望放在納蘭悠的身上。
“好,開貼藥讓她服服吧。”
百裏冰揮了揮手,納蘭悠領命,自去一邊開方子。
這裏,百裏冰望向了趙梓,緩緩的開口:“趙梓,本王考考你,你說這三夫人中的毒,最有可能是誰下的毒手?”
王府的幕客,擔負的責任,便是為王爺分憂解勞,要想留在王府,自然要有能力,納蘭悠若是治好了舒寒煙,不用說,百裏冰也會留下他,至於這趙梓,百裏冰考他的便是頭腦。
趙梓怔了一下,飛快的抬頭望了一眼床上的三夫人,又望了望房內的側妃花疏雨,然後是大夫人七夫人,最後把視線落到了花疏雪的身上,清瘦的臉上攏上了若有所思,一會兒看看側妃花疏雨,一會兒看看花疏雪,最後望向百裏冰。
“王爺,我可以知道三夫人下午到過的地方嗎?”
百裏冰點頭,喚了舒寒煙的貼身丫鬟過來,示意她把三夫人下午的行動,告訴趙梓,趙梓一邊聽一邊分析,最後等到小丫鬟說完,房內的人都知道了三夫人下午所做去過的地方了,一起望向趙梓,不知道他是否能查出是誰下的毒手?
房內沉寂半刻,趙梓望望這個,望望那個,最後一伸手指向了花疏雪,沉聲開口:“王爺,是王妃下的毒手,其實她這麼做的目的,是嫁禍給側妃娘娘。”
此言一落,房內死寂,花疏雨心中興奮不已,朝著花疏雪叫了起來:“沒想到是你,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啊,我可是你妹妹啊,你的親妹妹。”
房間裏,所有人都望著花疏雪,又望向指控花疏雪的花疏雨,這女人什麼心思全寫在臉上了,大夫人和七夫人立刻不屑起來,不過人家姐妹鬥,她們樂意看窩裏鬥的戲碼,所以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