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藻圭王爺跟蒼文提到,這藻圭王府是鎮上眾人合力而建,因此他時常在府中設宴,免費招待鄰裏路人。
“卻想請教劉老伯,為何在堂上一眼認出小侄?”
藻圭王爺聞言大笑,拍手道:“年少英豪,俊朗正氣,跟當年我第一眼見無憫老弟的印象如出一轍。”稍頓,他又道,“隻不過,想來我那老弟太過拘謹,你本正當年華,行事舉止老成持重,定是被無憫老弟教導影響所致。”
蒼文聞言,抿嘴暗笑,又聽藻圭王爺道:“無憫老弟千歲仙身,老夫何德何能本不敢跟其稱兄道弟。隻是他容顏不老,一副清俊麵容,小老兒我便占了便宜,賢侄莫怪。”
兩人入得內堂,藻圭王爺這才眉頭微皺,歎口氣道:“賢侄,此次勞你前來,隻因本鎮有名的辭仙樓近些日子出了詭異。”
“前幾日,我府上收到一封莫名書信,未有署名,信上僅書‘今夜子時,辭仙樓’。”藻圭王爺提及此信,語調已是異樣,“當夜我就叫上府中兩人一起到了辭仙樓,奇的是,子時一到,這辭仙樓竟突然變了位置。”
“老伯不必太過慌張,慢慢說來。”蒼文安撫道。“卻不知可否詳述當時情狀?”
藻圭王爺閉目仰頭,似在回憶,“這辭仙樓,年年歲歲都在本鎮鎮口東麵,從我這府上前往,到達時必是在老朽左手邊。當夜我們提前到達,開始並無異樣,誰知子時一到,更聲一響,辭仙樓霎時移到右邊。這一整座樓,卻是如何做到?”
“不知那封書信還在?”
“書信亦是詭異,剛剛閱必,即刻自燃成灰,風過便無尋處了。”老王爺接著說,“之前跟隨無憫老弟,有幸見識他無邊仙法,也大約知道些妖魔手段,隻是,自那日後,每隔三日就會收到同樣一封書信,如約前往辭仙樓亦是能看到同樣異狀。而這似是專為給老朽看來似的,鎮上旁人從未得見。我亦怕此事傳出人心惶惶,也是極力遮掩。”
藻圭王爺站起身來,在堂中來回踱步,“此必是妖物作祟,但其為何如此?雖未傷人害命,但詭異非常,老朽自此事發生,夜夜不能安寢,虧得無憫老弟仙丹妙藥,否則老朽定要駕鶴西歸。”
蒼文覺得此事詭秘,百思難解,也無暇顧及藻圭王爺玩笑,麵色凝重,“不知今日距上次異事發生已有幾日?”
“賢侄來得正巧,今晨書信已達。”
蒼文不言,心下想著:那今夜且讓我去會他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