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綠巨人和忍者的殺留,是個難題。綠巨人明顯還具有一定記憶,這就與其他被感染的戰士與村民就大有不同——徹底被感染的戰士與村民相當於已經死亡,殺掉他們心裏不會有負罪感。綠巨人時而清醒,時而暴虐有攻擊性使人們犯了難。最後聽了小護士的提議——先綁起來,給他注射一點實驗階段的血清,觀察觀察再做決定。捎帶的也給極度抗拒的忍者打了一針,母體就不用了,打了也是浪費。
人們就在院子裏席地坐下,身心備受疲憊。眼下幽靈頭領們都被幹掉了,母體不死他們不會有新的進化,綠巨人和忍者這兩隻變異幽靈也困住了,隔離液失效以前不會再有戰鬥了。誰也沒說話,此時太陽已經西偏了,人們二十多小時水米未進腹內早已饑腸轆轆。小護士雙手交叉低著頭,努力壓製著肚子“咕咕”的聲音,可依舊傳了出來,臉頰上一片緋紅。潘多拉距離人群不遠處靠著牆坐下,一副生人勿近的畫麵。
塞斯摸出一塊顏色怪異的麵包類似物,善意的想要與大家分享。靈狐眨麼眨麼水晶晶的大眼,臉上表情很糾結地說:“你的石頭還是自己吃吧!”塞斯戴著防毒麵具看不到他聽後的表情,但身體仿佛突然石化了,伸在空中拿著麵包的手明顯在顫抖。什麼叫淚牛滿麵!!什麼叫風中淩亂!!!夜玫瑰不忍看他這受了巨大打擊的樣子,出來圓圓場:“塞斯啊,靈狐跟你開玩笑呢……麵包那麼少也不夠分,你就自己吃吧。”塞斯幽幽的聲音透過麵罩,追憶似的訴說:“剛才讓我想到了十七歲那年第一次告白,被拒絕了…………”本來打算道歉的靈狐一下子被噎住了,心裏道:“對於神經這麼堅韌的人,根本就不用道歉。”人們紛紛無語也感歎塞斯堅韌的神經。牆根下的潘多拉俏臉閃過一絲笑意,但很快又被冷冰冰的表情取代了。
“我去找找山莊裏有沒有吃的。”夜玫瑰站起身來說。刀鋒一躥就起來了,殷勤地說:“我陪你去吧!”夜玫瑰也從靈狐那知道了刀鋒不顧危險進去尋自己,對刀鋒也有了一絲好感,衝他一笑說:“好啊,那麻煩你了。”刀鋒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跟打了雞血似地跟著夜玫瑰去了。獵狐挽著飛虎的胳膊看著刀鋒倆人離去說:“嗬嗬,看來你好哥們刀鋒有機會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當初那呆呆的樣子,我都有些後悔那麼快答應你了。”飛虎一聽就慌了:“我也是真心的的啊,隻是不如他大膽罷了……我……”獵狐看著他的樣子——宛如沒寫完作業碰上老師的小學生,獵狐樂了:“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要下你的賊船。”“呼——”飛虎長處一口氣。
靈狐起身默默地站起來,走到水池邊捧起水整理整理儀容。在水池邊坐了下來,出神地看著水裏麵的自己。水裏那張臉恬靜美麗,隻是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消溶在了水裏。“唉……”櫻桃口輕張,吐出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