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樹根上連著分叉,看似軟綿綿的,可是在刺過來的時候,與主根一起變得堅硬!
眼看著就要刺到他的身體了,而不出意外,他也會在接下來的時間,會如同一張脆弱的紙張,被撕裂!
可是就在那將要刺到的時,一個體型碩大的人影跳了過來,是個東北大漢!
大漢落地的同時,單手摟住了他的腰,直接將他提了起來,然後夾在腰間。
在同一瞬間,大漢的另外一個隻手掏出了一個類似於手槍的東西,十分厚實!是一個能拋投繩索的拋投器,他舉著它,對著遠處的樓房,然後口動板機。
“砰!”
一個蓮花狀的東西就帶著細長結實的繩索飛了出去,由於速度極塊,一兩秒種,就來到了遠處樓房的牆上,在砰到牆麵的一瞬間,那個蓮花狀的東西猛地合攏,緊緊地抓住了牆麵。
可是那些樹根也是極快的,一根細長樹根已經一下刺入了他的手臂中的肌肉內,頓時他驚醒了過來。
而在這個時候,在其它幾根已經靠近他肌膚,還未刺破的時候,大漢又摳動了板機,同時帶著他猛地一跳,這一跳竟然跳了三米高!直接將那刺入他肌肉中的樹根扯了出去,而其它樹根更是與他擦身而過,也就是大漢再晚上一秒種,他就會被紮成馬蜂窩!
那些樹根,由於沒有了目標頓時滯在原地,而其後的又在往前擠,之後就變成了一大團樹根密密麻麻地在地上糾纏著,扭曲著!
但並不是全部都是,那後方大量的樹根根尖一轉,又快速向著兩人追來。
而大漢夾著他,跳到了空中,在還未開始下落時,拋投器立刻開始收縮繩子,頓時一股巨大自繩間傳來的力,拉著兩人向前蕩去,但或許是由於兩個人太重,收縮繩子的速度不夠快,所以兩人看上去是直接蕩著撞向了地麵。
“啊……”
剛剛才從那行屍走肉的狀態中蘇醒的他,意識一恢複就看到他直栽向了地麵,頓時被嚇得大叫了起來,同時在大漢的手中針紮了起來,對此,大漢隻是更用力地夾住了他!
“不……”
他的的慘叫聲已經變為了絕望的哀嚎了,因為他的頭距離地麵已經不足兩米米了,爾後他就看到堅硬的地麵在他眼中不斷放大,不斷的放大!此刻他的腦海中,盡是他的頭如同西瓜一般炸裂開的場麵,裏麵紅的,白地灑得滿地都是!
(完了,要死了?)
在這最後的時刻,他想起了一個地方,那是家!他唯一遺憾的是,他沒有再看看那些熟悉的東西。
“唔!”
他悶叫了一聲,在他的臉距離地麵還有大約一米的時候,那大漢的手突然緊勒著他的腹部,隨後兩人停止了下墜,是拋投器在關鍵的時刻,將繩子收縮到了足夠不讓兩人撞地的高度,隨後停止了收縮,讓兩人安全地擦地而過,向著遠處蕩去。
這可苦了他,因為這下墜與上升的兩股力猛地作用於他身上,頓時讓他有著一種被兩輛車夾在中間擠壓的感覺,甚至有著一種內髒都要被擠出來的錯覺,而大漢的手也緊緊地勒著他的腹部,這讓他極為難受!
在兩人身後,那大量的尖刺般的樹根依舊緊緊地跟在兩人的後麵。速度極快,距離兩人已經不足十米了。
“炸了他們!”
大漢大叫著,同時放長了繩索落在地上,因為他們就已經如同動能耗盡了的秋千,再這麼蕩下去隻會被追上。
大漢一說完,一個人伴隨著他的話自巷道間躥了出來,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紮著馬尾辮,穿著黑色休閑鞋、牛仔褲,和一件藍色的休閑緊身服。手持著一張黝黑的長弓,上麵搭著一根長箭,箭頭比一般的箭更巨大。
她自轉角出躥了出來,然後猛地奔了過來,然後在距離大漢與他不處,靠著牆的地方,抬起腳踩在牆上的石縫間,然後用力一蹬雙腿,高高地躍了起來,在最高的地方猛拉弓,再一放,長箭筆直射向了,大漢身後的那緊追著他們的樹根。
她一彎腿,穩穩地蹲落在地上。
“砰!”
在長箭接觸到樹根的一瞬間,長箭如同一顆高爆了手榴彈似的炸裂開,一個巨大的火球升騰而起,包裹了那些早已被巨大衝擊力撕得粉碎的樹根。
看到那跑出的年輕女人的颯爽的英姿,他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一個影子,那是在之前就過他的買個戴大眼睛的女人。
(怎麼老是被女人救!)
他的頭腦中冒出了這個念頭。
而現在,那年輕的女人正站地上,他於是抬起了頭,望向了那年輕女人的臉。
他驚呆了,他看到了什麼,那是怎樣一對炯炯有神的雙眼,帶著冷漠,是一種對敵人生命的冷漠,帶著渴望與狂熱,那是對戰鬥的熱愛與饑渴!這雙眼鑲嵌在衝滿英氣的臉上,頓時她整個人透露著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