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嚴密的先鋒軍統轄區域,南唐的探子能自由出入,怕是先鋒軍也有大人物牽扯。再者,有這種手段膽識,隻可能是那兩位!賀南天還好說,若是君衛煌···
趙拙皺眉不語,倒在地上的斥候微微呻吟,不出數息的時間就是他的死期。趙拙伸手輸出一道元氣,維持傷者的生機。
下一刻,情況驟變,借著趙拙輸出元氣一刹那的空隙,來人被封印的九竅元氣狂暴湧出,這是自爆的征兆。不待趙拙反應過來,“砰”,無序的氣息撞向趙拙,來人借助反震之力退出數尺遠。
元氣散而不凝,這種手段對趙拙還夠不上威脅,隻是再想製住那人卻來不及了。
來人得到喘息之機沒有立刻自爆,隻見他右手一記手刀切向左臂,餘下的元氣把斷臂拋向半空,“啪”,斷臂爆碎,一道灰蒙蒙的影子劃空欲走,趙拙雷霆出手,青鋒劍裹雜著元氣截住灰影的方向。
一聲震天巨響,重傷者所在的地方隻留下光禿禿的的一片,碎肉與霧血被元氣帶得亂飛。
趙拙在發現異狀的那一刻就急速回身,順便還推走了倒地匍匐的戰馬,所以殘餘的威力沒有傷著他,但是受此影響,青鋒劍的走勢略有偏離,隻來得及匆匆一斬。灰影從中斷裂,詭異的是斷處瞬間凝結,沒有留下半點殘餘。
青鋒劍回到手中,趙拙現在已經知道那灰影實際上是一段意識,從得到的信息來看,主謀之人竟是賀南天。
趙拙在臉色沉重的同時,內心也鬆了口氣,不是君衛煌就好。
戰馬哼哼作響,趙拙撫過它的傷處,不久,前蹄不再顫抖,猛地起身,趙拙牽著戰馬,回歸先鋒軍。
一路上,遇到幾波先鋒軍的探馬,趙拙對這些人的感觀是在不佳,每每都是扔上文書的腰牌,不肯答話。
離先鋒軍還有二裏遠,趙拙牽馬並行,突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說道:“出來吧,閣下的斂息術並不高明。”
黑暗中走出一人,來人正是原先君衛煌身邊的侍衛黑子。
黑子叩拜道:“黑子見過文書大人。”
趙拙雙眼微眯:“你在等我?”說話的時間,他引導意識掠過四周,並沒有發現異常,但是懸著的心不敢放下來,於是暗中戒備,先前自己用過的手段難保別人再演一出。
黑子似沒發現趙拙的動作:“黑子此行隻為替上麵告知大人一事,先鋒軍巡察甚嚴,不得不夜出大營。”
“你且說來”趙拙一動不動的盯著黑子的雙眼,若有一絲閃爍,青鋒劍便會立刻出鞘。
黑子自顧說道:“我的真實身份是淮王府衛隊密探,傳淮王令,命文書大人協助王府客卿大人誅殺賀南天,時機由您選擇。”
趙拙不動聲色:“王府密探?可有憑證?”
黑子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趙拙結果啟封來看,筆記出自司徒令,想來不會有錯。
趙拙此時放下心來,仔細揣摩信中信息。
“世子遇襲竟是緣起那個紈絝子,但是幕後的推手卻是賀南天,嗬嗬”,趙拙輕笑兩聲,心起殺機。
“通靈符在哪裏?”
“在小人這”,黑子拿出一張信封,上麵微型法陣封著司徒令的氣息,若是不懂《算經》中獨特的手法強行拆開,或者與氣息不合,信封會自動焚毀,裏麵的通靈符不會幸免。
趙拙五指微彈,司徒令的氣息散開,露出裏麵的蠟黃色符籙。
“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莫讓別人發現了。”
黑子小時候,趙拙接著啟程。
營帳中的君衛煌還未歇息,隻著一身內甲,調息著體內的元氣。趙拙的動向瞞不過他,心中一動起身上前。
待趙拙走近,君衛煌出口到:“進來吧,裏麵就我一個。”
趙拙也不詫異,隨即進賬。
“這麼晚找我何事?可是《小劍》還存在疑難處?”
“確有請教,但還有另一重要事情告知將軍。”接著,趙拙將今晚發生在山下的一幕完完本本的告訴君衛煌。
君衛煌初時還不在意,但是越聽越驚心,越聽越沉重,直到最後,“砰”的一聲,驚怒交加下竟控製不住自己的氣息,把長案轟成數瓣,能讓大修者怒成這樣的事情必是大陰謀。
君衛煌冷靜下來,注視趙拙道:“此時可還有他人知曉?”
趙拙無言苦笑一聲:“先鋒軍除將軍外,趙拙還有能說上話的將校嗎?”
君衛煌知他說的是實話,思索一番答道:“你先回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現,過些時日,我考慮清楚再細談。”
趙拙拱手告辭,《小劍》的疑問以後再請教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