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給二明一筆錢,讓他給弄條通人性對主人忠誠度爆表的狗。
二明被阿信甩折服了,心力憔悴下勾搭上個大學生,一來二去買狗的錢讓他敗個溜幹淨。
趕巧他爹倒垃圾時,撿回條通體黑咕溜啾的小陰陽眼。
二明把小陰陽眼抱到寵物醫院一通洗巴治療,算是成功完成了李政交給他的任務。
“政哥,我給你花大價錢買來隻鴛鴦眼兒哈士奇,這狗網上老火了!”
“……”
編個瞎話跟扯蛋似的,李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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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陰陽眼兒又瘦又幹巴,一拽一拽的歪脖揚腦,水淋淋舔拭著主人的手心,小樣甭提多諂媚,李政抱在懷裏別有一番滋味兒在心頭。
也許是為了向主人強調存在感及強大的撕咬能力,小東西刨洞又拆牆,沙發、餐布、床單、落地燈、水杯瓷器,以及李政的手工西裝、睡袍、皮鞋等等,隻要是暴露在外能下得了口的,無一例外能逃得掉小東西的鋒牙利爪。
為此,李政不得不雇一位專門喂養它的阿姨。
伴隨著食量的增長,小家夥日益圓潤,儼然有向球形發展的趨勢,李政特贈以愛稱:肉滾子。
好好的日子不過,特麼花冤枉錢買個狗祖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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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李政由政府手裏談妥了一座閑置六年的大樓。
大樓地處外環路,本是打算用做商務酒店的,初建時,此大樓還是本市少有的高層建築,不似如今的鱗次櫛比,後來樓蓋成的當天,主要投資商因突發病逝世,商務酒店的進程至些被擱淺。
因此樓撲朔迷離不祥的傳說,及高昂的價錢更是令其它投資商們望而卻步。
日複一年,新樓變舊樓,這回由政府做中介,可以說李政對這座大樓的競得,是有先機便宜可占的。
佘兆南心有戚戚焉:“我就有個搞海上貿易的朋友,神婆說他是淹死鬼托生,今世不宜做水上生意,丫又倔又強偏不信邪,好麼,去年船行索馬裏被海盜一鍋端,要不是親愛的祖國對他大愛無疆,老小子這輩子也甭想再吃上家鄉的豬肉燉血腸了。”
李政呷了口茶,甩去一記看肉滾子時的眼神:“合同已經簽完了,現在整馬後炮有用麼?”
“嘖,你真是心如大海啊!”
“債多不壓身,不然能怎樣?”
“聽你這腔調,我心裏更沒底了!”
李政冷笑,勢在必得:“妄想小本成大事,不賭怎麼知道行不行?周圍城鎮先後劃入城市範圍,外環路早晚不等會成為這個城市的中心!哪塊黃土不埋人,去特娘的不祥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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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為房地產的事兒撲騰的人仰馬翻,佘大少不得不全權接管裝修公司的生意應酬,阿信自然而然上位,成了酒吧的掌事人。
阿信風騷好樂,酒吧在他手裏自是另一番風景。
佘兆南甩手老板做的不亦樂乎,但是有個條件,就是阿信與別人取樂時,必須不忘帶保險套。
阿信撩劃佘兆南筆挺的鼻梁:“你倒是一點也不吃味兒。”
佘兆南指間隨意卷翹他柔軟的發絲:“我為什麼要剝奪你隨心所欲享受性|高|潮的自由。”
“哈哈哈,說的好,”阿信傾倒在佘兆南的懷裏:“好的老娘都隻想和你一個人做了。”
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需要愛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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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岩依舊未放棄對李政的執著,那一份求而不得的執念,令彼此雙方均是倍受煎熬。
千言萬語換不回李政的妥協,沈岩幹脆在漫天大雪的聖誕夜裏站在李政家的門口,痛苦的想要死去,或者就幹脆死在他家門口算了,一了百了,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愛。
李政推開門,肉滾子倒騰著小短腿,呼哧呼哧緊跟在主人的腳後。
雪花飄飄灑灑落在他的發上、肩上、唇上,然後悄然無聲的融化。
“你何苦拿自己的健康來與我置氣。”
“大概是因為……我想看見你為我心疼的樣子吧。”
“你確定現在的我還會像當初一樣吃你這一套麼?”
“不知道……”沈岩閉上眼睛,任淚水滴落成冰:“對不起,這麼任性這麼自私的我……可我別無它法。”
“那麼,我隻能令你失望了。”
李政抱起肉滾子,繞過沈岩上了自己的車。
“李政……”沈岩尾隨跟上:“即便我死,你也不會心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