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要多管閑事了。”
“老大,那人說要唐宗年的性命,不過我看他留了不少血,隻要我們帶走不送醫院,也是活不過今晚的,省去我們麻煩。”另一人說道。
刀疤男子點了點頭,扛起唐宗年身子要走。
“不,不!你們是誰派來的?”韓可腦中靈光一閃,厲清惠說過有人要對付HK,如果那個人知道唐宗年有密碼鑰匙,當然也一定會來對付他,則這些男子必定是那人派來的,“是王又清嗎?”
她說的是王主任的名字。
“這丫頭好像知道點什麼呢。”刀疤男子笑了笑,“看來我們也帶走她得了。”
幾個男子獰笑著,向韓可靠近過來。
“放開我,不……你們先放開唐伯伯,帶他去醫院吧,求求你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韓可一邊掙紮著,一邊奮力要搶唐宗年的身子。
刀疤男子揮手在韓可後頸一切,韓可隻覺得眼前一暈,當即就跪倒在地。“哼,帶走!”
幾個男子當即要將韓可抱起,便在他們伸手觸及韓可身子的片刻,不遠處人影一晃,一個青年男子出現在韓可視線裏。
那青年高瘦清雋,穿著得體的帶帽風衣,隻是一瞬之間,那幾個男子已被他輕輕擊倒。青年回過頭來,韓可隻覺得眼前一花,唐宗年的身子竟被他橫托在手。
他輕輕穩穩地抱著唐宗年,站定在韓可身旁。
但他顯然不是唐宇。
那刀疤男子大吃一驚:“你……你……你是什麼人!竟然得罪我們黑虎會!知道我們會長是誰麼?”
青年男子笑了笑。“黑虎會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告訴你們會長,說我姓陸,不用等到他來找我,今晚我就會去拜會他。”
韓可眼前金星亂冒,隻覺得這個青年男子的笑容很好看,很溫柔,他生得雖然沒有唐宇那般邪魅完美,但這笑容卻如同撥開天上雲霧一般,暖和到了極點,便是方卓然也沒有他這樣的笑容。
“求你,救唐伯伯……”隻是說出來這一句,韓可終於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韓可發現自己正是躺在醫院的病房裏,身上薄薄蓋了一層被子,一轉眼間,便看到那個很溫柔的青年男子立在身旁。
“醒了?”
“嗯……對了!唐伯伯呢!他沒事吧?”
“在動手術,還沒有脫離危險。”青年男子皺了皺眉。
“那可怎麼辦……我不想唐伯伯因為我而有事。”韓可一下子跳了起來,“我要去找他!”
青年男子連忙將她扶住,“我帶你去吧。”
穿過長長的走道,青年男子將韓可引到手術室門口,扶她坐下。
護士們忙忙碌碌地進出,一時也無暇顧忌她,韓可看著穿梭的人流,一顆心又亂了起來,她不敢想象唐宇知道了這一切後,會是什麼心情。
“唐宇,你在哪裏……”韓可喃喃地說道,她真的很害怕一些命中注定的東西,萬一唐宗年真的因為自己出了事,她該要怎樣麵對唐宇、厲清惠才好。
此時此刻,她真的能夠明白唐宇的心情,那種傷害了心愛之人至親的悔恨之情,她恨自己的魯莽與沒用。
“唐宇?HK的前任社長?”那青年男子問了一句。
“咦?你怎麼知道的?”韓可突然想到,還沒向這個男子道謝一聲,也不知道他是誰。
“某種意義上說,我的大腦裝了不少東西。”青年男子微微一笑,他的雙眸中似乎有一絲緋紅色的光芒閃過。“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生平安,唐老伯會好,唐先生也會來的,那麼……我告辭了。”
不知怎麼的,這個青年男子說出的話,總能讓人有一種信賴感,不像是空言安慰。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還有,真的要謝謝你。”韓可忙站起來。
“我麼?我叫陸幸,推舟於陸的陸,三生有幸的幸,再見啦。”陸幸轉過身去,瞬間就隱沒在了拐角處。
陸幸?韓可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她此刻也無暇去想他是誰,一邊焦急地等待著,一邊聯係林軒等人,要他們千萬找到唐宇的下落,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他。
“原來一開始就被看穿了啊,我還以為某人是演技派呢。”
藍滌塵靜靜地坐在車子副座,一頭秀發柔柔地披散著,擁有令人沉醉的古典美。
“是啊,一開始就被看穿了。”湯宇恨恨地踩下了油門,超過了好幾輛車。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就這樣離開燕京?”
湯宇搖了搖頭,經過一夜,他也能猜到韓可明明認出自己,卻要裝得毫無知覺的用意隻需要冷靜片刻,他也能猜出韓可的用意並非是要報複自己,今時今日的韓可真要對付自己,用得著這麼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