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真正的外出也許在剛開始會覺得有些興奮,但當熱度得到時間的冷卻後,被興奮掩埋了的各種情愫將會再次發芽從興奮的土壤中成長起來,不舍,思念,難受等等諸多的情愫破土而開,所有的情愫都表現在了臉上,即使此時的水木已經看不出那天使般的麵容了。
皮膚雖然還是那麼白皙,可原本潔白無瑕的臉頰卻多了一些淡黃色的雀斑,而且原本尖尖的耳朵而變得與人類無異,遠看的話還不覺得難看,但這對於潔身自好或者說愛美的精靈而言,是難以忍受的,可此時的水木可沒時間在乎這個,她跟在石墨的身後,一言不發,眉頭就像擰著的麻花一樣想著些事情,思念著些事情,石墨看在眼中怎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以送你回去。”石墨忽然停下了腳步,水木正好愣神的撞上了石墨。
石墨所說的話讓她愣了一會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可當水木反應過來之後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事情還沒辦呢!怎麼現在就要送我回去呢?”
“心裏難受嗎?難受就可以回去,我送你,離開母親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石墨說。
水木微微的搖了搖頭,苦澀的笑容並不堅強的展示在石墨的眼前,石墨伸手拭去水木眼角濕潤的淚珠,微微的一笑。
對於離家出走,石墨的感受是最為深切的,他與水木的感受就是感同身受,是一種最直接的理解,那是無法言語的,對於這個小妹妹,石墨少了一些冷漠,多了一絲嗬護,這是在小桑海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水木麵容的改變是精靈女王的傑作,她的麵容和身份一旦泄露在其他人類的眼中便是一種隨時都會爆發的火藥,這樣不僅會給水木帶來窮追不舍的危險也會帶給石墨一群人無窮無盡的麻煩,而水木臉上的那張看似與常人無異的“麵具”就是精靈女王在女兒臨行前贈送的一件秘器。
“幻容。”
石墨第一次看見“幻容”的時候還在驚訝,因為當時精靈女王的手中什麼也沒有,隻有很仔細的才能看出精靈女王的手中其實輕握著一件透明的東西,隻不過當時石墨不知道罷了,隻見精靈女王隨手一揮,一道綠光閃過,直接沒在了水木的臉上,還沒等其反應過來,而下一刻水木的臉上就出現了些許的色斑,不容水木吵鬧,精靈女王就掉過頭對著石墨說了這句話。
“幻容被我施加了封印,水木是拿不下來的,在她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不要讓她摘下這幅麵具,以免生出事端。”
精靈女王的做法石墨當然很是讚同,雖然事後水木有些不情願,但一想到自己的麵容可能會影響到他人的生命安全,這些潔癖也隻能暫時的放棄了。
自從突破之後,石墨的心境所發生的變化確實是與以往不太一樣,拿事無為來說,事無為作為修煉的總綱而言他隻是做到了一個概括思想的一種宏觀論,將生死作為最為兩極的處理,以此為框架了解人世間其他綱體的細節微觀論,從宏觀到微觀,人的思想和情感會經曆一種難以言喻的坎坷波折,思想在經過千錘百煉之後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境界,這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