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半鶴將身上的大衣披在桑柘木身上,塗鬆亭也照樣披在燕翡身上。然而看著桑柘木有些憔悴的樣子,擔憂道。
“公獻,你沒事吧。”
桑柘木定了心神,拍了拍何半鶴和塗鬆亭的肩旁,有些感動。又對著不服的田吉等人直直搖頭,跑龍套就是跑龍套啊,到頭來還不就是這點戲份,這下子就完蛋了。還虧老子我白吃了一驚啊,哼哼,王承恩啊王承恩,不整死你我就不姓桑。
“先生,擔心死我了。”燕翡掙脫了繩子跳向桑柘木,狠狠的抱住,眼睛又紅了,桑柘木無奈,拍了拍燕翡的後背,這丫頭什麼時候動不動就哭了啊。
“沒事了,沒事了。”
許久燕翡小丫頭才反應過來,放了手羞澀的低下了腦袋。一旁的何半鶴看完了整個過程,一陣唏噓,剛正經完,神色又開始古怪了起來。
到了皇宮門口,正巧王承恩也在,看到桑柘木自然嚇了一跳。
“王兄啊,你害我害得好慘啊,先賣消息給田吉,然後設計陷害我,得了銀子,放走了閹黨。你來邀功。你還我命來。”
桑柘木上去就裝神弄鬼的來掐王承恩脖子。
王承恩有些不安的拉開桑柘木的手,忙做鎮定,但更多的卻是心中憤恨,這是傻人有傻福,對著桑柘木也是一陣冷嘲熱諷。
“啊,陳兄弟,你回來了啊。別開玩笑了,我就知道陳兄弟福大命大。真是福將,你這樣都沒死。”
這話說的,真是話裏帶刺啊,沒想到這死人妖竟然已經賤到一種境界了,也懶得再裝,直接指著王承恩道。
“我靠,你他媽的還真當自己是影帝啊。對啊,我沒死,現在輪到你死了。”
王承恩越發有些做賊心虛,就怕這事被皇上知道,一邊想著應付皇上,一邊對著桑柘木打發道。
“哎呀,這可是皇宮內院,皇上還等著我兩去回話呢。別鬧了,出了事我兩都擔待不起。看你累的,辛苦了我扶你一起去覲見聖上。。。。。。”
哼,桑柘木一聲冷笑,也隨著而去。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麵對皇上。
此間之事共抓了五虎五彪等閹黨十五人,繳獲金銀珠寶無數折合七百萬兩白銀,雖然中間突變很多,但任務終究圓滿完成。崇禎看著手上的清單,大喜,猛地一拍桌子:“好!公獻,王承恩你們這次幹的不錯,沒想到閹黨這些年收刮了這麼多錢財,簡直超過國家幾年的稅收了。”
王承恩上麵有拍了拍馬屁:“都是皇上聖明,這些都應該是皇上的功勞才是。”
嗬嗬,馬屁精。若是平時桑柘木也許還能忍住讓他去拍拍小皇帝的屁股,但經此一役,心中憤恨可想而知,王承恩,我差點死在五虎手裏,你倒是安穩了,看我怎麼整死你。
“皇上,北門當時無一兵一卒,閹黨買通守衛出了城門。幸好京營統領塗鬆亭接到我的消息前來支援。將閹黨一網打盡。小臣我差點就被五虎劫持而去。”
崇禎一凜,看向這個跟隨自己的老奴才的眼神也有些不善:“王承恩,公獻所說可有其事。”
王承恩可謂是多年的老狐狸了,都快要成精了,除了之前的有些不安,現在早已靜下了心來。“回聖上,是奴才用人不善。奴才不是不想救公獻賢弟和抓捕五虎等人,隻是吩咐過去的手下沒有想到卻也是閹黨一路,才讓公獻賢弟險遭困境。奴才願意受罰。”
崇禎皺了皺眉頭,桑柘木更是沒有想到作為一個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睜眼也能說瞎話。要不是老子吉人自有天相,早就著了你的陰謀了,還整天一副賤樣賣萌,寒磣不寒磣啊。真是不想還好,越想越怒。不行,不能放過這姓王的。
“皇上,王兄說要受罰,我看不要啊,我和王兄結為兄弟,您罰他我做兄弟的餘心何忍。不如這樣,我和王兄當日起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如皇上降下一道詔書,無論是王兄還是我,中間有一人死去,不管是什麼方式死去,另一個人必須自行了斷。已成全我兄弟之義。二可兄弟同心,為皇上效力。”
崇禎一聽,這是讓這兩個國之棟梁化幹戈為玉帛的好法子啊,忙道:“好極,好極。就照公獻所說,我現在就下詔書。明日早朝群臣都在的時候再論功行賞。”
王承恩猛然一愣,自己還沒有開口,皇上竟然已經同意了,木然的邁動腳步朝外走去,心中思索這下自己難辦,以後可如何再去玩死陳良謨,而切看。卻見桑柘木倒了外麵依舊不放過自己,一雙讓王承恩看了發悸的嘴繼續開合,說話更是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