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降龍羅漢腳踏七彩祥雲(2 / 3)

林正淫一把奪過秘籍,放進自己懷中,道:“好啦,都別說笑話了,誰也不要練,放回好淫山道觀中吧!既是一毛子師祖的遺物,我也不能將之銷毀!”周星星兩人這才不再爭吵。

梁扒灰又問道:“師伯,我們放出的那名金甲神將與師弟放出的金身羅漢相比,誰的威力最大?”林正淫沉吟道:“嗯......照我推算,殺、破、狼出自紫微鬥數,你三人永遠互相會照,三星同宮合一變幻無窮,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生生不息,變化出來的不一定便是金甲神將,亦可是一件巨型兵器,亦可以是一件法寶,萬物抱陽而負陰。世間主宰,天地人。世間三光,日月星。人之三寶,精氣神。”

頓一頓,繼續道:“周星星體內放出來的太極陰陽光圈變化成分身幻影殺陣,再合為金身羅漢,即是陰陽相生之理。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羅漢、天將都一樣,不用比!”

梁扒灰與周星星兩人半懂不懂,梁扒灰還要再問,林正淫道:“好啦,快收拾吧,日後養好傷再討論說道!”轉身去收拾了。周星星在後麵跟著走了幾步,回頭小聲地對身後的師兄道:“你慘了,惹惱師伯了,他竟然稱做你的老子啦!”梁扒灰不再做聲,隻是鼓眼瞪他。

眾人打掃戰場完畢,商議下一步:林正淫決定帶上黑熊精,大家一起先到國清寺內養傷。再讓瀉停封去通知永寧鎮衙門派人來處理這一大片死屍腐肉,堆架木柴焚燒成灰,再挖深坑掩埋,不要讓其汙染這一帶而發生瘟疫。

林正淫特意吩咐瀉停封:“我茅山派降妖一事須低調處理,不要張揚!”瀉停封應道:“我對永寧鎮衙門自有一套說法,師父放心!”先自去通知曹查理派人來掩埋僵屍與毒血。

其餘人打定主意要上國清寺,卻都犯了愁:此時場上會騰雲駕霧術的人的真元均都消耗過巨,單一人也無法施術飛到十裏外的國清寺,更別說還要載人載熊搞空中載運了。

林正淫靈機一動,伸手搭搭周星星的脈門,察覺到他體內有一股炎熱強大的真元,在經脈內川流不息。林正淫又驚又喜,道:“好師侄!我剛才想問的就是,你的功力為何會忽然地突飛猛進呐?還特別深厚!”

周星星答道:“師伯!我也不太清楚,當你們與這些妖怪廝殺搏鬥的時候,我感到腳板底湧進一股股冰冷的氣流,沿著我的腿竄進我的小腹,然後在我的小腹中盤旋一圈,又突然轉化為炎流,奔走在我全身,同時我聽見了你們每一人打鬥的聲音、體內氣流的走向、出招的軌跡,最後我體內的炎流與鮮血一起沸騰,我覺得我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不得不宣泄出來。在那一刻我覺得我就是一個猛男,為了我好不容易才返回來的家鄉以及我的豬屎妹妹的安全,於是我就奮勇地衝上前去教訓了這夥鬼鬼怪怪,順便就使出了師伯你們曾使出過的很帥很拉風的招式,哇噻!那種揮劍劈在妖怪身上的快感真是爽啊!可惜現在已經死光光了,沒得劈了!到最後我也搞不清楚,怎麼會有一堆的我變成一個頭頂冒著光圈的大和尚?而且還會飛,飛得比我師父高呢!哎!要是我也會飛那就酷斃了!”

他這一番大實話讓其餘五人聽了都合不攏嘴,半晌,林正淫首先開口道:“師......師侄!現在我就讓你飛,要不要學?”周星星大喜,一蹦老高,叫道:“當然要!多謝師伯!”於是林正淫就把那騰雲駕霧術的口訣說與他知曉。

周星星依法施為,當他念完那兩句:“全身冒煙,腳生白雲,騰雲駕霧之時我不是人!我騰!我駕!我變!”渾身冒出縷縷白煙,腳下立即就生出一大朵棉花團般的白雲,載著五個人與一隻熊飛上半空。

周星星腳踏白雲,手搭涼棚,前瞻後望,左顧右盼,得意忘形地拉著風,要不是搭載白雲的多名‘乘客’身上帶傷,他絕不會加速飛行,山水風光都還沒看仔細呢!

此時雨過天晴,紅日冉冉東升,灑下霞光萬丈。一條七彩長虹貫日,絢麗多姿。放眼過去,千峰排戟,萬仞開屏。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幽鳥啼聲近,源泉響溜清。重重穀壑芝蘭繞,處處蒨崖苔蘚生。好一派旖ni風光!

十裏路程片刻之間就飛過,周星星在國清寺山門處收了大白雲,降落,早已在此守候的一個小沙彌立即飛報通傳夢遺大師,夢遺大師連忙帶著寺中僧人出迎招呼。

一眾人看見了渾身血汙、麵目猙獰的黑熊,都大驚失色,待林正淫將昨晚經過簡略道出,大家才鬆了口氣。安排傷者進到寺中,換衣、上藥、療傷。

林正淫吩咐七八個僧人用竹杠架著黑熊,抬了進去,關在後院的一個大地窖中,找來粗鐵鏈鎖上它。林正淫又為黑熊精的斷掌敷上止血生肌的藥膏,用針線縫上他小腹的血口,暫延它一命。

安置好黑熊之後,林正淫也累得不行,回到自己的臥房中打坐調息,、功運三十六周天之後,精神氣恢複平常狀態,起身到隔壁廂房中準備為元婊推宮過血,治療內傷。

元婊躺在床上,一個小沙彌將他的外衣褲剝了個精光,僅穿條四角褲衩。元婊渾身冒著虛汗,麵色死白,時不時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他體內的真氣已全數泄盡,泄無可泄。這種遭遇對於一個修道之士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比殺了他還要慘。周星星早已脫了天蠶背甲,他守候在師父身邊,手足無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