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醫院”從驚嚇中覺醒過來的牧連成大聲喊道。鐵鶴飛回憶著自己查的關於生化的資料和以前偷看的V博士的記錄,“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快跟我來”鐵鶴飛又轉動試管把暗門打開,然後就快速跑了進去,牧連成聽鐵鶴飛這麼說就緊跟其後。
來到暗室的實驗台前,鐵鶴飛拿起V博士屍體旁的實驗記錄,把治療生化感染的那一段快速的看了一遍,就在實驗台後麵的櫃子裏找起來,“快找裝有抗ST素的注射器”鐵鶴飛邊找邊著急的對牧連成說。牧連成呆了三秒鍾也開始找鐵鶴飛所說的抗ST素。
“是不是這個?”牧連成拿著幾支貼著黑色標簽的注射器問。鐵鶴飛也不知道抗ST素是什麼樣的,就告訴牧連成把實驗室裏所有的注射器都拿出來。
桌上擺滿了注射器,鐵鶴飛臉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試驗台上,此時的他感覺頭有些暈,牧連成的目光也有些渙散了,這是生化感染的前兆。鐵鶴飛急的在台前左右走動,突然腳下踢著了什麼東西,低頭看到是一個貼著黑色標簽的注射器,鐵鶴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牧連成說:“就是那個貼著黑色標簽的注射器,快把它裏麵的液體注射進心髒。”
牧連成猶豫的拿起貼黑標簽的那支注射器,鐵鶴飛也拿起一支那樣的注射器對準了自己的心髒,為了緩解自己的心理壓力,鐵鶴飛把頭扭向另一邊,看到地上的另一支注射器,注射器上貼著紅色“抗”的標簽。
“等等”
牧連成拿著注射器準備紮向心髒的手停在半空。
“用這個”鐵鶴飛拿起一支貼著紅色“抗”的注射器紮進了牧連成的心髒,他怕牧連成猶豫,隻好自己幫他動手。然後自己拿起僅有的另一支,毫不猶豫地紮向自己的心髒。
他們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慢慢的停了下來。
鐵鶴飛算了一下大鼠咬他們的時間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又掐了下自己,有感覺,頭腦還很清醒。
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牧連成的身旁問:“我叫什麼?”
牧連成躺在地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鐵子,你搞什麼?”
鐵鶴飛聽牧連成叫自己鐵子,知道牧連成也沒事。
兩人有氣無力的出了實驗室。
夜已深,月光下一雙血紅的眼睛滋生著生化事件,向更惡劣的方向蔓延。
學校旁的家屬樓那邊已經燈光闌珊,僅有的幾扇亮窗吃力的驅趕著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的黑暗。樓道裏一個白色像狗的物體正快速的向上飛行,其實說是奔跑更確切,隻是速度太快,看起來像飛行而已。馮教授家書房的窗戶還亮著,馮教授的手指間夾著煙,在窗戶旁踱著步子。
家裏的門被敲響,拉回了馮教授思緒,不過門上有門鈴,是誰大半夜來訪,不按門鈴而敲門呢?看了看妻子女兒的房間,馮教授給出了這樣的解釋,可能是客人怕驚醒自己的家人,而用敲門的方式去叫他。
來到房門前,從貓眼裏向外看,沒有任何人,馮教授想可能是誰從樓道裏過,穿著的皮鞋與樓梯的摩擦聲被自己誤認為了敲門聲。
轉身回到自己的書房,剛想坐下來,門又響了,這次馮教授確認是有人敲門,而且是敲的自己家的門,再次來到門前,從貓眼裏向外看,還是沒有人,可敲門聲依然在響,“誰”馮教授有些恐懼地問,門外除了敲門聲沒有誰回答他的話。
持續的敲門聲讓馮教授開始煩躁,憤怒慢慢超越了恐懼,回書房拿了根棒球棍來到門一旁,舉起棒球棍,快速拉門,棍子向外揮去,沒又打到任何東西。
馮教授站在自家的門外轉了一圈,把能看到的都看了一遍,樓道確實空無一物。樓道口進來的風吹在馮教授身上,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轉身向自家的門內走去,他剛把左腳邁進去,一隻白色的大鼠從樓道的暗處竄了出來,然後騰身撲向馮教授的頸部,當馮教授察覺時,兩顆專門吸血的牙已經鑲在了馮教授的脖子上,馮教授的手抓住撲在自己後麵的東西向樓道下麵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