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初升的太陽照耀著生命守護者瑟瑞斯的神殿——哦,姑且算是吧。如果沒有入口上方懸掛的聖徽,絕大多數人會把它當成一排破舊的倉庫。但這排倉庫同時也是邊陲小鎮蘇摩爾唯一的孤兒院和醫院。在其中一間……倉庫裏,威利姆.斯塔林,一位精通戰技的瑟瑞斯牧師,此時正和一個年輕人正麵對峙著。
“準備好了嗎,蘭迪!”看上去五十餘歲,頭發和胡須已經花白的老牧師向他對麵的年輕人問著。被稱做蘭迪的青年將手中的長劍垂直揮砍了幾次,以確認劍上的襯墊不會脫落,然後略微一側身,左手持盾置於身前。回應道:“什麼時候都可以,威利姆老師,我不介意您進行突然襲擊。”老人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嗬斥道:“哼,狂妄的小子,我怎麼教出你這麼一個徒弟。”話音未落,老人已經揮舞著手中的戰錘衝了過去。包裹了厚厚一層棉布襯墊的戰錘擊中盾牌發出了沉悶的聲音。雖然用襯墊減少了衝擊力,但如果被武器直接擊中的話,對於沒有穿任何護甲的兩人來說,還是會受到相當的傷害。論戰鬥經驗老牧師有著絕對優勢,但年齡造成的體力差距也不小。
這絕對是接近實戰級別的訓練,當訓練結束的時候,蘭迪的左臂無力的垂著,被戰錘直接擊中後即使沒有骨折也好不到那裏去,右手的長劍則停在老牧師的胸前,而戰錘落在了兩人中間的地板上。“看起來這次是我贏了,下次您應該可以使出全力了吧”蘭迪故作輕鬆的說著,隻不過他強忍疼痛的表情出賣了他。老牧師跌坐在地上喘息了一會,然後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我教你的是戰鬥的技巧,就算使用瑟瑞斯的神力再提升自己的力量也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了。所以我寧願祈禱能夠多獲得幾個治療術。”說完,便給蘭迪的左臂施展了一個治療重傷。獻給神的禱文念誦完以後,白色的光暈逐漸滲透進受傷的肉體,腫起的手臂奇跡般的消腫恢複。蘭迪略微活動了一下,嘟囔著:“還有點疼,好象沒治好嗎。”老牧師瞥了他一眼“是為了防止你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把盾牌當投擲武器用,我可不記得教過你這種亂來的招數!”“不過畢竟是贏了,用正常的打法想戰勝您實在太困難了。”蘭迪毫無悔意的答道
休息了片刻後,老牧師問道:“從你受到瑟瑞斯的感召,成為聖武士以後已經過了一年了吧?”
“一年零十九天,威利姆老師。”蘭迪收起那副嬉笑的態度,嚴肅的回答道。
老牧師接著說:“盡管瑟瑞斯擁有眾多的信徒,但真正能領悟到他的意誌並成為其聖職者的人並不多,現在這座神殿裏也隻有你我二人能夠聆聽到神的教誨,而我作為這座小鎮唯一的牧師無法離開這裏,所以,聖武士蘭迪.鮑特威爾,我需要你代我去完成一項非常重要且艱巨的任務!”
蘭迪將左手握住胸前懸掛著的瑟瑞斯聖徽放在了心髒的位置,虔誠的說道“聖武士蘭迪.鮑特威爾,以自己的生命之火起誓,即使麵對任何阻撓和困境,也一定要完成生命守護者所賦予的使命!”
“咳……你似乎誤會了,這次的任務確實非常重要,但也不算什麼神聖的使命。其實……”老牧師苦笑著撓了撓頭。
“其實?”蘭迪問道
“由於長期救助孤兒和貧民,神殿剩餘的財產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我給你一年的時間,去繁華的城鎮籌集捐款。其實不止是捐款,隻要在不違反律法和神的教誨的前提下,盡可能的多賺些錢就是了。”老牧師看了一眼神色逐漸黯淡的蘭迪,接著說“你可不要小看這個任務,我上一次籌集捐款的時候還是十五年前呢,在路上順便把你這個小鬼揀了回來,那時候的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蘭迪急忙打斷了老牧師,如果任由他說下去,恐怕小時候的糗事都會被他一一兜出來。
“這就對了,最後給你個建議,先從驛站開始,找那些願意雇傭保鏢的商隊,你最初的旅費就靠他們了。”
“……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