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成為我身邊的風景,那麼絢爛,那麼綺麗。縱然我鎖住了時光的流逝,已無法封存對你如海嘯般排山倒海的眷戀。我從不知道我竟然也能如此不能穩住自己。如若可以,我寧願守在那個空蕩蕩的心偶一腳,等著夜芸花開,兀自芬芳,孤芳自賞般在你的風景裏潰不成軍,恒久綿長。——安憫弦
言晟瑾看著安憫弦蒼白的臉,猛地揮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狠狠打在季霖卿的臉上。
“季霖卿你個大混蛋!你怎麼照顧她的?好好的一個人不到一個月就滿身是傷的躺在醫院,你說,你究竟在幹什麼?”
“……”
“啪!”又是一巴掌,季霖卿不躲不閃的硬硬接了下來,唇角點點微紅。
“他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簡薇凝有什麼好你又跟她攪合在一起?”
“我沒有!”
“沒有?沒有她怎麼知道憫弦出了車禍,她怎麼知道你在醫院,她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
“還不都是因為你?!”季霖卿想是想起什麼似的微微一顫,他死死揪著言晟瑾的衣領,“若不是你告訴她我去了Z大,她能找過來?”
“Z大?你不是跟憫弦一樣,報的B大嗎?”
麵麵相覷。
似乎粘合在同一平麵的偽裝就那麼醜陋的一塊塊脫落,露出殘忍的皮毛,鮮血淋漓。
“原來如此!”言晟瑾恍然大悟,“肯定都是她搞的鬼!交誌願前不久,簡薇凝來家裏找過你,說是借一本什麼書急用,然後那天恰好你不在,不就讓她自己到你房間裏找……”
“不可能!”季霖卿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的話,“阿簡雖然有時候霸道點,可她心眼不壞!”
“哈?”言晟瑾不怒反笑,“我看就你認為她單純善良!哼,她從小就以季夫人的身份自居,能容得下你跟憫弦天天在一起?你別忘了,當初將征文大賽邀請函藏起來的蕭悅是誰的閨蜜!”
“可是……”
“少廢話,季霖卿,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歡安憫弦?如果不喜歡,那麼就請你離她遠點,讓我來照顧她!”
季霖卿抹抹嘴角,一陣甜腥氣直衝頭頂。他低低的扔下一句話,目光堅定地望著昏睡的安憫弦,道:“我是不會把她讓給你的!你死心吧!”
……
當夕陽在一次將零亂的軌跡灑在病房安靜的空間裏,憫弦悠悠醒來。
她怔怔的望著頭頂上單純的白,手臂上傳來的痛感讓她輕哼一聲。
“醒了?”蕭未央笑眯眯地看著她,“感覺怎麼樣?”
“這是哪?”
“燒糊塗了?”蕭未央摸摸他的額頭,“醫院!你喝的暈乎乎就往車輪子下麵鑽,可嚇死我了!”
“你一直守著我?”
“我可沒那閑工夫!”
正巧這時,季霖卿提著一份粥推門進來,蕭未央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憫弦道:“正主來了,我撤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病房內頓時陷入亦真詭異的寧靜。模糊的片段似乎零零星星的跳出來,憫弦有些臉紅的看了看季霖卿,呐呐道:“那個,謝謝你!”
季霖卿將粥放在小桌上,倒了一杯水拿在手裏。他慢慢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聲道:“沒什麼,你沒事就好。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責問的話語卻是溫柔似水的語氣,仿佛是在哄著哭鬧的小孩子。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鍾擺停止的搖晃,讓漸漸暗下來的光線停止了消失,讓周遭一切喧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說,“安憫弦,我們在一起吧!”
所有鄭重其事的諾言,都敵不過這一句看似雲淡風輕的表白。
簡單的文字,簡單的語氣,卻如原子彈一樣爆破在夏天的尾巴上。
在那天黃昏的空氣裏,安憫弦愣愣的望著季霖卿,忘記了疼痛,更忘記了輕輕點頭,對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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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更問了,各位親sorry啊。今天更文呢其實是想推薦晚溪將要新寫的一本書《我的悲傷你不懂》,希望到時更為親們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