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正是今天,這一切就發生在幾個小時前!目光掃過餐桌上盤子裏剩下的一些肉沫,就覺得一陣陣地反胃,差點把隔夜的披薩都吐了出來。
一個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行為的,而且是從日記上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懦弱的一麵,以這種性格,斷無可能冒險去殺掉一名士兵……然後吃掉。
問題應該就出在那枝疫苗上了!克裏斯可不會相信威斯克真是一個慈善家,他選擇這個地點、收留這些難民,都必有其目的所在。
地點比較好理解,這裏是混亂的非洲,而研究所的位置又是在盧旺達和剛果(金)的交界處,處於三不管地帶,為其隱秘行事提供了條件。
而這些難民,難道僅僅是把他們當作是廉價的勞力?顯然不太可能。
而且,每周注射一次疫苗?哪有那麼多需要防治的疾病,即使是在檢疫要求非常高的藥廠,也沒有必要搞到這麼誇張,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難民,實際上已經成為威斯克的實驗品!
就是不知道這最後的一支疫苗,是不是就是研究所準備向外發售的那種?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就在克裏斯還在推測威斯克動機的時候,突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來,中間還夾雜著手雷爆炸的聲音,而聲源,就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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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GPS的幫助,邵風總算是沒再迷路,翻過一座小山,依靠戰鬥服口袋裏裝著的紅外線望遠鏡,一片水泥森林盡收眼底,這是一片方形的建築群,單從外形上看,很像是一座監獄,一堵高聳的圍牆將城裏城外隔成了兩個世界,幾道燈光時而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上掃過,即使以邵風的目力,在夜色之下也僅僅能看到一個個小黑點像巨大蟻窩裏的螞蟻一樣川流不息。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呻吟,邵風微一側身,後退幾步,閃到了一棵參天古樹後麵,隻見二十步開外的山路邊,一個體格健壯的男子幾乎是拖動著腳步緩緩移動著,身上的軍服已經被撕成了條條破布,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在這個士兵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作為一名醫者,雖然救助這個士兵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行動,但邵風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稍稍猶豫了一下,便想現出身形去為他包紮傷口,順便了解一下情況。
卻不料,就在這時,那個士兵像是一隻聞見了肉味的狼犬一樣,頭也猛地抬起,鼻子使勁地抽動起來,不一會,頭猛地轉向了邵風藏身的地方,眼中凶光乍現,雙腿有力地邁動起來,敏捷的動作和剛才判若兩人!
邵風心中一凜,剛才這個士兵的頭一直垂著看起來還算正常,這會兒能清楚看到他的臉,才發現這已經不太像是一張人臉了,他麵目猙獰,兩個血紅色眼球的明顯凸起幾欲將眼框擠裂,大張著的嘴裏,露出帶著血絲的牙床,其中兩隻犬牙竟微微地露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