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要你留下麼?”許辰示意房毅邊走邊聊。
“駙馬自有打算,卑職不敢多問。”
“你說說看,咱這軍營裏分為幾個勢力?”許辰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兩人一邊走著,卻是往房毅的禁衛軍方向去,身後跟著一眾衛士,眼下大營外麵都打成了一鍋粥,許辰卻是對房毅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不免讓後者摸不著頭腦,看駙馬的氣定神閑的表情,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突厥人都打到家門口來了!
“屬下不知!”房毅沒好氣道,兩人這些天的相處,已經能夠像朋友一般熟悉,方才在帳中被許辰罵了一番,略微有些記仇,往常形成的職業素養,在聽到許辰這一句話後,竟是有些惱火。
“這次突厥夜襲,你就沒看出什麼不對勁麼?”許辰無奈,轉而繼續問道。
房毅停下腳步,皺起眉頭,小胡子一挑便道:“顯然是精心計劃的,過了峽穀咱們卻絲毫不知。”
房毅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麼,繼續道:“突然過來一萬多騎兵,想讓我們察覺不到,顯然不大可能,而且那峽穀短時間內很難通過一萬人,駙馬的意思是,軍中有人替突厥人掩護?”
隨即一個激靈,房毅冷汗嚇了一身,這想法卻是大膽異常,絕對不可能,在房毅看來,大唐軍隊怎麼可能有這隻突厥殘部的奸細?!
許辰便也停了下來,笑道:“不對勁的地方並不在這裏,既然突厥騎兵避過耳目過了峽穀,完全可以在離我們大營更近一些的地方被我們發現,而前方探報是在峽穀附近發現的,顯然很不對勁,那隻能說明,這是突厥故意告訴我們從峽穀裏冒出來一萬騎兵,若果真是這樣,你說他們的目的為何?”
經許辰這麼簡單的一說,房毅完全就被嚇到了,這事情的確過於蹊蹺,就說那突厥人能夠過了峽穀才被發現,這顯然是極度不合理的存在,那麼能夠讓這種不合理存在的勢力是有多大呢?如果有奸細,那這奸細權利也太大了吧?又聯想到駙馬前一個問題,問那軍中分為幾個勢力,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突厥若果真這樣做,目的很有可能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房毅道。
“繼續說下去。”
“而想要吸引大軍前去阻擊,那麼營中勢必薄弱,這兩天發現大量遊離在草原上的散兵,若營中有奸細,他們很可能襲營,等等,不對,應該是夜襲糧草!”
一係列大膽的推理,朝最有可能發展的關係推理,房毅看著許駙馬點頭微笑,直接失聲訝然,這也太天方夜譚了,不禁對他自己的想象力佩服之極,隨即連連搖頭。
許辰卻是湊過頭來小聲道:“你這推理看起來嚇人,實則隻需一條便能成為現實:營中有奸細!”
房毅咯噔一下,咽了口吐沫,聽許辰繼續道:
“而據我所知,哥舒翰這河西的勢力分布及其複雜,有奸細倒也正常,另一方的勢力,才是我所擔心的。”
另一方的勢力?難道有奸細還不夠驚人?房毅看著許駙馬的麵龐,直接有跪倒的衝動,這也太扯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