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在漫長無際的車流中不時地停了又停,張瑛站在車窗邊,扶著把手,看著窗外,焦急在她臉上絲毫沒有浮現出來。
車上有很多人都等得不耐煩了,歎氣聲接連響起,有個小孩因為適應不了車的走走停停,發生了嘔吐。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張瑛看著車窗外同樣停留在原地的黑色商務車,望著它的黑色車窗出神,盡管她什麼也看不到,黑乎乎地一片。
商務車內,經紀人放好了景藍相關的文件夾,不覺抬頭朝景藍倚靠的車窗看去,隔著車窗,他看見了公交上的一個女孩正盯著景藍看,眼睛視線很有焦距,好像看得見景藍似的,他們是清清楚楚倒映在她眼睛裏的。
他下意識地有些緊張了,看了看景藍,又看了看那個陌生的女孩,伸手在她的視線上揮了揮手,女孩沒有任何反應,他又不禁開始笑自己杞人憂天了,隔著貼著特殊保護膜的車窗怎麼可能看得見呢?
可是她的視線又實在太有定點焦距了,好似一切在她麵前都無所遁形似的。
車子緩緩地向前行駛,堵車稍微舒緩了一些,公交車和商務車錯開了。
到了預定的酒店,經紀人小心翼翼地叫醒了景藍,保鏢已在外等待。
這家酒店的保密安全措施很好,服務也很到位,所以就成了上流社會有名人物和公眾人物的最佳首選。
他睜開的眼睛,眸子慵懶,泛著琥珀色的光,戴上墨鏡,下了車,徑直走進酒店。
保鏢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當張瑛回到家時,天已經暗了下去,去了一趟便利超市,買了一些麵包和速凍食品。
一個人的晚餐,就吃得隨意了。
晚上臨睡前看了一會兒新聞,耳邊大略聽見了類似設計師的新聞,沒仔細聽就換了台。
藥一直都有在吃,頭沒有再疼了,正思量著要不要停藥,這次不再任性了,親自去醫院詢問醫生做了一個檢查。
去的時候,寧單在。
聽了她的情況,他點了點頭,“那就不要再吃了,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不管怎樣,張瑛都要謝謝他。
正好到了中午,寧單提出要請她一起吃飯,她是婉拒的,沒有必要。
“去吧,上次你還我的錢還多出來一些,這次就當吃飯還你了,兩不相欠。”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說道。
他都這樣說了,張瑛不得不答應了。
“不會麻煩,就在醫院的餐廳裏。”他走在前麵為她帶路。
聽他說起醫院的餐廳,張瑛心裏放鬆了許多,少了很多拘束,他也在餐廳裏吃飯的嗎?
到了中午,醫院餐廳裏吃飯的人很多,但衛生整潔是一定的。
寧單讓她先坐下,他去打飯。
沒過多久,他就端著兩個餐盤回來了,搭配的菜色很好,兩葷兩素一湯,很是家常。
兩人麵對麵坐著,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周身有醫生護士見了這幕,都不禁有些遐想起來,覺得好奇,這是從沒有發生過的,寧醫生和一個女孩同桌在醫院餐廳吃飯。
但猜想終歸是猜想,也不好多去幹預人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