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獵犬的後麵,總能輕而易舉地找到鬆露,放在籃子裏。
和獵犬熟了一些,何姿膽大地伸手揉了揉狗的腦袋,又想去揉第二次時恰巧被君喻看見了,君喻握住了她的手,不鬆開,“膽子挺大,不怕它咬你?”
這話說起來,有微微的責問聲,獵犬不安全,誰能保證不發脾氣?
何姿不敢去摸了,怕會迎來她的不悅,心中難免失落。
獵犬很辛苦。
采集了一些鬆露,便沒有再采了,足夠了。
黑色的鬆露很是新鮮,剛從泥土中挖取出來的,夾雜著泥土的豐潤。
自己挖出的和市場上買來的,一點不一樣。
回去後,君喻利用材料做了鬆露蛋糕,做好了給她吃,“怎麼樣?好吃嗎?”
何姿吃了幾口,嘴裏的味道越發挑剔了,但覺得好吃,笑著點了點頭。
梅婧時常羨慕何姿有口福,想吃什麼都能吃到最好吃的,有個人親自為她下廚。
現在男人能做到這樣的,還有幾個人?
很長時間沒在一起聚一聚了,韓逸做主請大家晚上一起吃頓飯,以解惦念。
君喻問了何姿的想法,她願意前去。
晚上,君喻踩著準確的時間走進包廂,時間不多不少,不早到也沒有晚到。
他們倒是都來得挺早的。
見了他們進來,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梅婧讓何姿坐在她身旁,拉著她說著什麼話。
君喻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放在她嘴邊,讓她多少喝一口。
寧單,韓逸不時和君喻說著話,君喻的餘光依舊在何姿身上,注意著她。
伸手從果盤裏拿一個桂圓,剝了皮,放進她嘴裏,手掌一直停留在她嘴邊,待她把核吐出來。
菜開始上了。
何姿想去盥洗室,開口和君喻說了一聲。
起初,君喻是想和她一起去的,可梅婧說讓她陪何姿去,君喻看了看何姿,也就答應了,讓她們早去早回。
包廂裏頓時隻剩下他們三個男人。
韓逸不時和他說著話,有時話說得太快,難免會口無遮攔,待說出口後再回過神來,已經晚了。
“最近T市出現了一個新的傳媒集團,崛起的速度很快,在媒體中迅速打開了知名度,後來我才知道幕後操縱人是施年,怪不得。”
他本是無心的一句話,話語聲剛落下,寧單就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腳,毫不客氣。
小心翼翼地看著君喻的臉色。
傅施年這個名字,在君喻這裏提不得。
韓逸還沒反應過來,瞪著寧單不明疑惑。
君喻輕啜了一口清茶,沒說什麼,臉上看不出不對的地方來,捉摸不透才更叫人不安。
半晌,“我不認識他。”他話音很淡,音調平平。
他們生來就隻能是敵人,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以後,他和傅施年見麵,好不了。
寧單慶幸何姿沒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