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會問,上天把人放到世上來幹什麼來了?
是來享福的?還是來受苦的,若是來受苦的,為什麼還要造出人來?
人都說,五味皆嚐,方不負這僅有一次的人生。
何姿和傅施年比陌生人還不如。
祝夏有時在心裏問,先生這樣做,長久下去該怎麼才好呢?
有一次,她聽傭人稟報說,每次端去的飯菜,小姐要麼吃得很少要麼一點都不吃。
她把這話原封不動地說給先生聽。
傅施年聽後久久站在沒說話,半晌,說道:“讓廚房做一碗紅棗蓮子粥,加些蜂蜜。”
祝夏記下了,鬥膽地問了一句他,“您不是最愛小姐的嗎?怎麼傷了她呢?”
讓兩人之間的裂縫越來越大,以後縫合都縫不上的。
傅施年靜靜地站在那裏,身影寂寥得很,雙手插兜,“你下去吧。”他什麼都沒說。
祝夏覺得愛情這東西太難懂了,折磨人。
廚房裏做了一碗紅棗蓮子粥,加了些許的蜂蜜進去,祝夏親自端進臥室給她。
何姿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麵無表情。
“小姐,吃一些。”她將粥捧在手裏,勸她吃一些。
何姿沒去看她,“放下吧。”
祝夏隻好把粥放在她麵前。
“去忙你的,別管我。”一說話,才發現她的嗓音沙啞至此了。
祝夏是不放心的,看了她好幾眼,還是起身離開了。
那碗紅棗蓮子粥,她吃了,盡管吃得不是很多,不吃飯,哪裏有力氣去看外婆呢?
深夜,傅施年接到一個電話,掛下電話後臉色凝重冰冷,快步走出別墅,親自開車駛出了別墅,未歸。
何姿一早做了一些清淡的糕點,裝在食盒中,準備外出前往醫院。
誰知,被傭人攔住了,被告知,沒有車送她前往醫院,獨自外出不太方便。
鐵門上是密碼鎖,若是他們不主動打開,她是出不去的。
她蹲坐在台階上,等了好久,始終沒有看見一輛車,他們也始終不肯放她出去。
何姿萬般無奈,囚於牢籠中飛不出去了,徹底被折斷了翅膀。
第二天,在她想要去醫院時,傭人以各種借口留下了她,她還是沒有出去。
在看見祝夏後,她拉住她的袖子,淡淡地問道:“他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傅施年是故意不讓她出去的,她豈會一點不知道。
祝夏心裏是十分為難的,但還是安慰地回答道:“這些天外麵不太安全,先生擔心你,過幾天就好了。”
她不知道這個幾天到底是多少天,連去醫院都去不成了。
何姿等了一兩天,可是心裏的不安說不清為什麼會越來越重,就好像已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坐不安睡不好,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嚇唬自己。
外婆不會出事了吧,不會的,手術都成功了,不是嗎?
可如此在這裏一直等待下去,她做不到。
跟祝夏說過,可她一直在安撫她。
一日下午,傅施年回來了,回來取一份文件馬上就要離開,在他走下樓梯準備離開時,她在身後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