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那些做什麼,何時在意過啊!隻是很想你,很想陪在你身邊。”他的聲音很沉,但纏綿吟語,字字咬得很重,格外震懾人心。
一字一句樸實真摯,再真情不過了,不是我愛你,而是我想你,想陪在你的身邊。
何姿此時縱然閉上了眼,但眸角卻隱約閃爍著晶亮的水光,緊抿著唇角,不敢出氣。
過了許久,她從嘴裏擠出了那麼一句話,“君喻,你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如此地倔強地犯糊塗了呢?”
她的聲音從幹澀的喉嚨裏咬了出來,是無奈,是惋惜,或是心疼。
為了她這樣一個殘破不堪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執著下去。
他那樣一個光鮮亮麗的男子,什麼好的女人找不到,為何就偏偏是她?
感情這事,就是偏偏,心裏住進了一個人,偏偏就是那個女子了。
“犯糊塗,也挺好的。”他淡淡地笑了笑,手卻撫上了她的眼角,微涼的指尖細細擦拭著。
早晨的街道上,一對男女摟得很緊,無言了,卻比任何溫馨場麵都來得動情,路過的人都笑著望著他們。
她還是動搖了,抵不過。
君喻摟著她的腰坐上了車,傾身幫她係上了安全帶,伸手打開了適宜的暖氣,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從未生疏過。
回去的車開得很慢,完全沒有了方才開來時的風馳極速。
淩晨時分,接到了一通在美國的朋友打來的電話,說是找到了一個和照片上很相似的人,有人見到過,所以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什麼也不管不顧,立馬開車趕了過來。
在附近的街道上找尋著,不曾想就真的找到了。
當他看見她被人重重推倒在地時,他是如何的?心疼,對他人的憎惡,連呼吸都呆滯著了,大步衝了上去。
車在路上開了沒多久,再去看何姿,她已經靠在車窗的一角睡著了,睡得還算很熟,唇角失色。
他給她掖了掖衣領。
車開了許久,才緩緩到達了酒店,將她輕輕地抱了出來。
她的身子太輕了,像羽毛一般,沒有重量。
酒店裏的工作人員看見這一幕,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這位獨來獨往的先生怎麼從外麵抱回來一個女人?
君喻是沒注意這些的,徑直將她抱回了房間。
在給她蓋上被子,不經意地碰觸她的額頭,突然發現她的額頭有些發燙,心一驚。
何姿有些發燒了。
幸虧總統套房裏準備了齊全的各種醫藥,感冒藥和發燒藥都不在話下,扶起她的身子喂她服下。
擰了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
肯定是昨晚著了涼,衣服穿得單薄,不知她昨晚是在哪裏度過的?
他握著她的手,不舍地鬆開了。
過了幾個小時,她的體溫基本恢複了正常,臉色雖然還很蒼白,但還在不發燒了。
此時,他才晚晚顧及到自己,覺得頭一直有些昏沉,測了測體溫,果然發燒了,草草地吃了退燒藥,喝了幾口開水,依舊守在她的床邊。
退燒藥中包含著安眠的成分在內,讓人的神經漸漸困倦了,困意襲來,倒是很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