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生寒,伺機再如猛獅般反咬,榨幹對方的價值,置對方於死地。
能將情緒隱藏很好的人都是聰明的人,君喻和傅施年都是高手。
唯一的最大不同是君喻是在無形中,傅施年連對方一口喘息回神的機會都不給。
何姿嘴角淺淡露笑,但並不語,故作神秘,“保密,不說。”
傅施年便不再問,她不說再怎麼問都是徒勞,總會知道的,知道後還會做到心緒如常嗎?
當他看到她的承認,心緒就已經如常不了了,想來又覺可笑,這哪裏還是傅施年?
“你怎麼來了?”疑惑他怎麼突然出現。
“順路。”他冷冷地說出兩個字,沒有去看她。
上了車,才發現副駕駛座上坐著傅念晴,隔著車窗看見了她,她直接坐在了後麵。
“回家嗎?”傅施年發動引擎,問道。
何姿窩在角落裏,應了一聲,便再不出聲了。
一路上,隻有傅念晴偶爾和哥哥說了幾句話,何姿無言。
對於何姿,傅念晴再如何也有一麵之緣,那晚在君陌生日聚會上見到了她的那一麵,鎮定從容。
傅施年是在後視鏡裏看著何姿下車的,看著她回到家,傅念晴見了他的神色,心裏早猜到了幾分,又不禁回想起那日在
酒店包廂外的一幕,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何姿麵熟,在哪裏見過一般。
“哥,你喜歡她?”想到了,就開口問道。
若不是喜歡,為什麼那塊手帕放得如此珍惜,若不是喜歡,又怎麼在人離開後還不舍收回目光呢?
他收回視線,望著她,“為什麼這樣說?”
她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方才我們是要去給母親挑選禮物的,你卻特意繞了遠路折回另一條街去接她。”
這點,誰都能看得出來,很明顯,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可她已經有了男朋友。”想起了什麼,幽幽說道。
傅念晴的嘴角上揚,一副全然不憂的樣子,“你可是傅施年,什麼東西沒搶過,什麼搶失手過?”
她深知哥哥的脾性,從小到大,想要的都能得到,就算得不到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唯一能和他相比的人隻有君喻,
也隻有君喻能比。
君喻此次去法國的日子有些久,處理的事情多了一些,回來可能需要些時間,但還是每日和她保持一通電話的聯係。
這日法國煙雨蒙蒙,下著朦朧小雨,地上濕漉漉的,浪漫之都籠罩在一片薄霧中,若隱若現。
“法國現在正下雨嗎?”她上網查了法國的天氣,今日是陰雨。
“嗯。”他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絲絲雨滴打落在窗上,窗外的城市顯得模糊。
她拿著電話,兩人就算不說話也不覺如何,心裏反而覺得安寧,聽著彼此的呼吸也好,“工作固然重要,也別忘了照顧
自己。”
他一一聽著她的囑咐,一一應著,雨天的溫情在異國流淌蔓延開來。
“工作還有很多沒完成嗎?”末了,她的語聲有些低,似是想了許久的話。
君喻嘴角揚起,又怎會聽不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快了,沒剩多少。”也不挑明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