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像彎彎的月牙,頓了頓,“我外公是當年的下鄉知青,寄住在我外婆家裏,外公是博學的知識分子,家境富裕,外婆隻是識幾個字的鄉間女子,窮鄉僻壤,兩人還是相愛了,終有一天外公要回城,他說會來娶她的,可他的父母得知後不肯同意,阻礙在他們中間,介紹了不少好女子給外公,外公都沒有要,村裏的人知了此事也都在嘲笑外婆的癡心妄想,曾祖母也欲給外婆找個人家嫁了,奈何外婆不肯,那時村裏的流言蜚語,父母的逼迫,外公家的冷臉,我外婆一一受了,外公最終回來娶了外婆,他們風風雨雨攜手走過了五十年,情比金堅。我也問過外婆,她當時怎麼可以?外婆的回答是,她相信他,就像那年她說想要吃蜂蜜,外公隔天就給她弄來了,爬十米高的樹上弄的。”
外婆有了外公,所以就什麼也不怕了,她如今有了君喻,還怕嗎?
聽了她的一番話語,寧單覺得自己對她的憂擔多了,擔心她承擔不了,“君喻說你是和他過一輩子的人,第一次那樣袒護一個女孩,他說所有的他來承擔,看來你是值得的。”
君喻的眼光沒錯,她的眼光也沒錯,這樣的女孩不多了。
“他是這樣說的?”
寧單點了點頭,“君喻有幸遇見了你,你也有幸遇見了君喻。”
不久,君喻回來,寧單見他回來就離開了。
“怎麼了?”見何姿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上前問道。
何姿轉身摟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了他。
君喻意外她今日的主動,扣著她的後腦,回吻著,熱吻得纏綿。
直到她快窒息斷氣的時候,君喻放開了她,摟她入懷。
何姿的臉很紅,很燙,呼吸紊亂,待氣息均勻,喃喃呢語道:“君喻,你叫我怎能放得開你?”
“那就不要放,永遠。”他嗓音沙啞,訴說著地老天荒。
她埋在他的心頭,聽著他一次次心房的心跳聲,忽然覺得那是自己的心跳,在自己的心間。
生活裏有他,或者有她,平淡挺好,飽受歲月年華厚待。
中考前一晚,他牽著她的手在月下飯後散步,老人在小路上遛狗,小孩淘氣地追逐打鬧,遠處一對情侶正在談情。
何姿見了那狗,覺得喜歡,便上前蹲下揉了揉它腦袋,十分享受手下柔軟的皮毛質感,小白狗和煦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掌,她笑得開心。
“小情侶飯後出來散步啊!”大媽熱情地和君喻說道。
君喻點了點頭,笑著看著地上和狗玩得正開心的她。
“你女朋友很喜歡狗。”見她和自己的狗玩得熱鬧,老人見了心情也好。
看她和狗玩得高興,很喜歡狗嗎?
玩了一會兒,何姿不舍地和狗說著再見,看著雪白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喜歡狗嗎?”他循著她的目光看著雪白的狗,開口問道。
她的確喜歡,狗很可愛。
“買一條養在家裏怎麼樣?”見她喜歡,提議道。
他有時工作忙碌不能在家裏陪她,讓狗陪伴著她也好,至少不會感到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