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的心裏也是一驚:她不懂為什麼這個太子要這麼張揚跋扈,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樹了那麼多的敵人。他就不怕把那些人惹毛了之後一起使勁兒把自己從太子的座位上拉下來麼?
而宮玄鏡的心裏則是一陣舒爽:這個太子果然是草包一個啊……看來他的計劃可以簡單一點了……
當即,宮玄鏡便對著司徒化冷聲說到:“司徒化,你別以為你是皇子我就真的怕了你!如果你真有膽色,咱們就馬上說話!”
宮玄鏡剛一說完,便驅馬直接奔到了馬場的正中央,然後抖開了攻擊的架勢。
司徒化眼見此景,頓時心中大惡,衝著已經人在馬場正中央的宮玄鏡厲聲喝道:“大膽宮玄鏡!今日,本皇子便將你斬於馬下!”
吼完,司徒化便也驅馬來到了馬場的正中央,麵對著宮玄鏡站定,同樣也是握緊了馬韁,拉開了攻擊的架勢。
一旁的林西月沒想到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要打起架來,當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驅馬跑到了馬場正中央的時候還不在狀態的問了一句:“他們兩個連兵器都沒拿怎麼打啊?”
諶言當即便被林西月這一句問話弄得無語。
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向著兩個人站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安靜的看著,同時“喏”了一聲之後便沒了動靜。
而她順著諶言的目光看去,才發現,當宮玄鏡和司徒化兩個人站定之後,分別有兩個小廝從相對的方向走了過來,然後分別給司徒化和宮玄鏡遞過去了一把劍。
司徒化的應該是一把檀木劍。漆紅的劍鞘在陽光的映射下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給人以一種嗜血的感覺。
宮玄鏡的則是一把淡青色劍鞘的劍,冷冷的色澤莫名的讓人就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光是劍,就一靜一動,看來,今天,應該是有好戲看了。
諶言在心裏暗暗讚歎,然後選了一個離這兩個人的戰場都比較遠也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拉著林西月走了過去。
但是林西月不願意走的太遠,因為畢竟是肉體凡胎,而且她有沒有修什麼內力,自然不及他看的遠。所以當她看到他指的方向之後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
但是當林西月偶然間回頭看見淳於祥昭所在的那個小亭子的時候,便開心的拉著諶言跑了過來。
淳於祥昭見林西月和諶言莫名其妙的連馬都不騎了,向著自己撒了歡兒一樣的跑了過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視線一轉看向了林西月的身後才明白:敢情兒是那兩個人要打起來了,來找她避難來了啊?
當即撇了撇嘴轉過頭去不想理林西月。
她也沒有計較那麼多,隨手拿起蘭兒遞給自己的桂花糕往嘴裏一送,自己在亭子裏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就開始觀戰了。
而諶言也沒辦法,隻能守在這一堆女人身邊給她們當侍衛。
話說宮玄鏡和司徒化一人手裏一把劍一匹馬的站定在馬場當中,便沒有了任何動作,都是屏住氣在暗地裏觀察著對方的破綻,同時生怕自己隨便亂動露出了破綻然後被對方事先攻擊。
等了半天都不見兩個人有任何的動作,林西月有些不耐煩的又往嘴裏扔了兩顆葡萄:“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開打啊!我都快等化了……”
抬頭看了看曬得正烈的日頭,林西月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
蘭兒聽見“噗嗤”一笑,伸出手去遞給了她一張帕子。
諶言無奈的回了林西月一句:“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你還好意思看戲?”
她聽見陳燕的話當即就是幾百幾千個不樂意:“明明是那個太子先對我冷嘲熱諷的好不好?!我又沒惹他!再說了,你不替我說話也就算了,連宮玄鏡替我說兩句你也不幫他!真不夠意思!”說完就一嘟嘴,將臉轉過一邊無視了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