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奇妙,就在林西月持之以恒的不停的呼喚下,逐雲居然真的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試探著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一直保持著平伸的手掌。
見逐雲終於慢慢的呃冷靜了下來,不再像剛才一樣雖然是並沒有傷人,但是依舊是又踢又刨長嘶不已的狀態了,她心裏禁不住依稀:“逐雲?”
仿佛像是在回應她一般,逐雲打了個聲音並不算大的響鼻,然後頭歪了歪,側著腦袋在她的手掌心兒裏蹭了蹭,眯了眯眼睛。
見逐雲終於溫順了下來,林西月打從心眼兒裏高興:“逐雲!哈哈……”
她忍不住張開雙手將逐雲的整個馬頭抱在了懷裏,感受著逐雲傳遞給她的那份親昵。
而逐雲則甩著馬尾搖晃著腦袋在她的懷裏一頓亂蹭,將林西月弄得癢癢的,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聲。
一旁的諶言見逐雲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一顆心也終於是落了地。
慢慢的走到林西月的旁邊,生怕再次驚倒逐雲,諶言將她的肩頭小心翼翼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裏:“以後不許再這麼胡來了……知道不?”
林西月正在一心一意的忙著和逐雲親昵,哪裏注意到諶言走近的腳步?
冷不丁的肩上感覺到多了什麼,也把她給嚇了一跳。但是旋即,她便認出了諶言身上那種獨有的溫度和氣息,所以本來瞬間緊張起來的她便又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沒事啦!你看,逐雲不是很乖的麼?嘿嘿……你看,它還蹭我呢!”
林西月像是獻寶一樣側了側身子,讓諶言能夠看清自己懷裏的逐雲,同時兩隻手還不忘記在逐雲的兩隻馬耳朵後麵給逐雲抓著癢癢。
見林西月這種對危險渾然不覺的模樣,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咳……你啊!真不知道說你點什麼好……”
點了點林西月的額頭,諶言將她緩緩的從逐雲的身邊拉走:“好了,你不是還想騎馬麼?走吧,我們去跑馬場去騎馬吧。”
“啊?哦!好……”林西月聽見諶言要領自己去騎馬,便順從的點了點頭,順著他的力道離開了逐雲。但是她轉念一想:不對,這裏一共就她、他,淳於祥昭還有小福子四個人,現在看淳於祥昭的樣子,應該是不休息一段時間好不了了,而小福子在這期間應該不可能離開淳於祥昭太遠才對。自己要是走了的話,逐雲怎麼辦?自己要是離開了,他百分之百會跟著自己,總不能將逐雲自己一個人……啊,不對……一匹馬,留在這裏吧?
於是,林西月停下了本來隨著諶言一起離開的腳步,抬起頭看向他問道:“那……我們走了,逐雲怎麼辦?”
諶言看向抬著頭看著自己的林西月,微微一笑,伸出手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走了不是還有那些平日裏馴馬的那些官員麼?逐雲不會沒有人照顧的,放心吧!”
“哦……那就好!”林西月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去看了看逐雲的身影,便隨著諶言走向了跑馬場的方向。
而他卻是在心裏為逐雲暗暗的可惜。
像是逐雲這種在馬場莫名其妙的發瘋的馬匹,如果在發瘋的時候傷到了那些權貴們,在查清楚原因之後是絕對會被殺死的。
因為它們發瘋的時候都已經那麼不受控製,誰也不能夠保證下次這些馬匹會由於什麼原因在什麼情況下發瘋,而它們發瘋的時候到底會不會有人能夠製服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