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叢林之中,一道殘影閃現,以極快的速度躥向遠處,仔細看似乎是一個披著白色緊身皮衣的小巧人兒,但因其速度實在太快,竟讓人完全看不出其是何模樣,是人是獸。
但令人呼驚的是,這麼一道殘影之後卻始終牢牢跟著兩道身影,那似是兩個身穿黑色套衫的青年男子,隻見後麵的兩個身影追逐著前麵的那道小巧的影子慢慢的已越來越近,眼看便要追上。
突然,在後麵追逐的兩道身影其中的一個微微停頓,然後便見一柄黑色細劍從其身影中飛出,直衝前方的那道小巧身影,那柄黑色細劍又急又快,竟然還隨著前方的那道小巧身影的躲閃而微微有了一個小角度的偏向,這真讓人吃驚,那兩道追逐的身影中難道有兵念師存在?
噢,不,仔細看就會發現那飛出的黑色細劍雖然很快,也似乎能夠在空中微微改變方向,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柄黑色細劍雖然有小角度的變向,卻也不過是微微呈弧形的偏轉罷了,而且那柄黑色細劍發出的速度也隻是比其身影快上一些罷了。
相對兵念師來說,這是絕不可能的,因為兵念師的飛劍不僅僅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其速度起碼也會比自身快上十倍不止。而且其*控的兵器必定已是誕生了一些凡兵所沒有的靈意,不僅威力強悍,還會有種種神奇能力,豈是那柄飛出的黑色細劍可以比擬。
那飛出的黑色細劍應該隻是使用了某種特殊技巧的投擲罷了,遠遠比不上兵念師傾注心血的念兵。
“嗚”
那柄飛出的黑色細劍絲毫無誤的射中了前麵的那道逃躥的小巧人影,卻聽其發出了一聲似獸的哀鳴,然後竟筆直的從一棵大樹之上朝下掉落,蓋因那柄飛劍已深深紮進了它的軀體。
後麵的兩道追逐的人影似乎都吃了一驚,立馬停頓下來,仔細觀察那道掉落的小巧人影在地上掙紮抽搐,然後他們才突然發現那中劍落在地上的並不是一個人,竟然隻是一個似豹似貓的妖獸。
那兩道追逐的人影停下,才看清他們就是開始和趙雲薛仁謹對峙過的那兩個手握黑色細劍身穿黑色套衫的青年男子。
“妖獸豹貓?該死,竟被騙了,她一定還在剛剛那碰到兩個家夥的地方,這隻是她引開我們的障眼法。”那兩個身穿黑色套衫的青年男子中個子稍矮的那個看見地上的中階妖獸十分急躁的道。
他話剛剛說完就欲轉身回去,連自己扔出的那柄黑色細劍竟都不等取回,顯然對於一直的被戲弄讓他非常生氣,本來殺手是不應該如此容易生氣的,但明明每次眼見要捉住的目標卻屢次逃脫,這讓他感到了焦躁,甚至失去了耐心。
“等一下。”
這時候,另一個手中還握有柄黑色細劍的黑衫青年男子卻突然叫住了正要轉身返回的那個個子稍矮的黑衫青年男子,並取出了一似鐵似木的牌子,朝著其揮了揮叫道,顯然他的同伴是個很細心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注意一些不該忘的東西,比如組織的傳訊。
“怎麼了,難道符牌又有傳訊?是我們的同伴麼?”聽到同伴的叫喊,看見他拿出那麵似鐵似木的牌子,正要轉身返回的身穿黑色套衫的青年男子當即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問道。
手中握著那似鐵似木的牌子的黑衫青年男子並未回答,隻是認真的觀察著自己手中的木牌。
那是一塊十分普通並且帶著黑鐵色澤的木牌,其正麵是一道幽影,幽影下是金,銀,銅,鐵四塊小金屬刻下的四個特殊銘文,同時背麵上也是刻畫了一些簡單的紋理,就像是一些樹木生長的天然紋理。
不過要是真正認得這些紋理的人看見,非要大吃一驚不可,因為這竟是符念師刻下的紋理,雖然這個紋理是刻於木牌之上,這木也是極適合刻印符文的雷殛木,因此刻畫這種最簡單的符文並不困難。但若連這些羅刹基礎外圍成員都是每人一塊的話,那就十分不簡單了。
此時,那個手握黑色細劍的身穿黑色套衫的青年男子,就在緊盯著這塊木牌,但他卻緊緊皺起了眉頭,冒出了岑岑冷汗,好似見鬼了一樣難以置信。
“怎麼了?難道傳訊牌上的金符亮了嗎?你怎麼如此吃驚?”看著他同伴的表情變化,手中無劍的身穿黑色套衫的青年男子,立馬對著手中握有細劍的男子用著少有的玩笑語氣叫道,但這玩笑的語調似乎並不能掩飾他那沙啞語氣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