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慕容雨軒突然從手中放出很多竊聽的器具出來,劈裏啪啦地掉落在會議室桌麵上。
蔣公大怒,他指著淩風颯和慕容雨軒,氣得說不出話來。蔣逸臣看著兩位曾經的好兄弟一唱一和,一句話不發,隻是臉色暗沉。
蔣公周圍的幾個股東都低聲跟蔣公說:“現在怎麼辦?”
蔣公不甘示弱,他說道:“我的虧空我會補回。但這並不代表你慕容雨軒有能力坐這個位子,某某國際藝術教育指導中心與我們集團的合作案告吹,你讓公司損失慘重。”
話音未落,隻聽到咚咚咚咚的高跟鞋腳步聲,有序又輕盈地正往會議室方向走來。天晴一身白色小禮服式的上衣,簡單帥氣的黑色西褲,一對鑲有鑽石的耳釘閃閃發光,她身後跟著她的助理麗麗,她從麗麗手中將一個文件夾拿過來,走到慕容雨軒的麵前,鄭重地交給他。說道:“我代表某某國際藝術教育指導中心正式與S.B.S集團簽訂長期合作協議,合作內容包括在S.B.S集團旗下學校開展文體藝術教學的課程,分為日常課與專修課,S.B.S集團在日後招生中,會標榜國際化雙語教學、多元化文體藝術教學為特色,全麵擴大生源。另外,這份合同是某某國際藝術教育指導中心正式入股S.B.S集團的確認書,我們葉總接受慕容總裁的誠摯邀請,願意與S.B.S集團成為一家人,攜手成為國際領航的教育機構。”
天晴的一席話,頓時讓全場人驚呆,包括蔣逸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慕容雨軒看著麵前這個女子,美麗、自信、勇敢,又再一次幫助了他,露出了溫暖的微笑。
“這項合作,明天S.B.S集團將召開隆重的記者會鄭重宣布,屆時我們集團的股價一定會出現正麵的大幅上升。”慕容雨軒十分配合天晴,並鎮定地說。股東們見狀,都一麵倒支持慕容雨軒。
天晴走出會議室,蔣逸臣追上去,追問到:“天晴,這是怎麼回事?”他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然後蔣公也快步跟上,氣憤地罵道:“駱天晴,你居然敢耍我一把?”蔣逸臣很著急地抓住天晴,逼著她說到底怎麼回事?天晴撥開了他的手,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淡然地說道:“逸臣,葡萄莊園是慕容雨軒的,裏麵那個餐廳是慕容雨軒常常去的,畫室裏麵的畫全部是慕容雨軒畫的。”
蔣逸臣退了一步,然後說道:“不,那是我的秘密花園,我是想帶你走進我的心去看看。”
天晴冷笑了一下,說道:“蔣逸臣,你在星辰酒吧裏探聽了許多關於我的事情,我喜歡冰酒,我喜歡手工蛋糕,我喜歡田園風光……但你不知道,那個葡萄莊園,是我的設計。”
蔣逸臣突然驚愕了,呆在原地一動不能動彈。蔣公看情形,就走上去吼道:“駱天晴,你真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且,你的陰毒不亞於慕容雨軒,一樣的狡詐。”
天晴轉過身,向前走了幾步,走到與蔣公很貼近的地方,說道:“謝謝。難不成蔣公以為我駱天晴走到今時今日的位子,是因為我一路天真無邪嗎?”
然後天晴冷漠地轉身與助理一同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蔣逸臣緩緩跪下,整個人處於崩潰。
出了大門,天晴看到慕容雨軒正靠在車旁等著她,她也不閃躲,走向了慕容雨軒。
“原來變化很大的人,不僅僅是我。”慕容雨軒按住車門,不讓天晴開車門。
“難道你不應該跟我說一聲‘謝謝’嗎?”天晴放開了本想打開車門的手。
“謝謝。”慕容雨軒突然很溫和地看著天晴,輕聲說出了這句話。
天晴怔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道:“不用謝我,我並不是為了你。”
說完,天晴打開了車門,上車開車離去。
慕容雨軒站在原地,笑了笑。
這時候,慕容陞在辦公室裏麵等著慕容雨軒,他很嚴肅地問道:“你知道你在玩火嗎?”
慕容雨軒慢條斯理地坐下來,說道:“知道。”
慕容陞盡量壓製自己的怒火,說道:“你知道你差點把集團推向毀滅嗎?”
慕容雨軒目光冷峻地看著父親,說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慕容陞看著這個驕傲的兒子,十分生氣,他站起來說道:“如果今天沒有駱天晴,你未必能全身而退。”
慕容雨軒低頭不語。慕容陞語重心長地拍了下兒子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是要亡國亡家的,兒子,巨浪還在後麵呢,不要贏一次得意忘形了。”慕容雨軒表示明白,讓父親坐下,不要激動。
“駱天晴,年紀輕輕,居然可以洞悉蔣公的一舉一動,不簡單呐。”慕容陞感歎道。這是慕容雨軒也陷入了沉思,他心想:難道天晴一直在演戲?她很早就已經準備了這一戰?不會,天晴不是心機這麼深的人,但今天的發生的一切又如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