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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你們認識?”西裏爾上下打量迪倫,連帶看向布萊克的視線都帶上了奇怪的色彩。“他正看著你。”
“啊……嗯,”布萊克木然應道。“是的,我的同伴。”
“他為什麼不穿衣服?是興趣嗎?特別的興趣,我知道,藝術家通常都會有特別的興趣,他的歌聲相當不錯。”西裏爾擺出一副理解的表情,“這需要勇氣,特別是這麼冷的情況下……但他看起來其實挺冷,不是嗎?”
像是要對應他的話似的,迪倫用手臂抱緊身體。在得到人類的身體之後,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隻要呆在海水裏,便不會感到寒冷。布萊克小跑著來到迪倫身邊,連忙從空間袋中翻出自己的衣服給他披上。但迪倫的身形比他更高大一些,布萊克的衣服對他來說並不合適。
“太小了……”布萊克尷尬地說。
“沒關係,我並不太冷。”迪倫小聲地用人魚語說道。
西裏爾將視線從布萊克和迪倫身上移開,轉向島內。他能肯定,這是人類居住的島嶼,海岸邊有人工的痕跡,他很容易便找到了一條通向島內的小石路。“我先走了,再見。”西裏爾向布萊克和迪倫道別,踏上進入島內的石路。他需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等等!”布萊克大喊。
“什麼?”西裏爾停下腳步。
“是這樣的,他的衣服都被海水衝走了,但我的衣服他穿不下。”布萊克攔住西裏爾的去路。“你的身形跟他差不多,我希望……”
“三枚金幣。”西裏爾正了臉色,伸出三根手指頭。“我可以賣給你一套。”
布萊克張大了嘴。“不要嗎?”西裏爾轉頭指指披著布萊克衣服,聽不懂他們對話的迪倫。“他看起來相當冷。”
布萊克從錢袋中舀出三枚金幣,遞給西裏爾,但他沒接。“抱歉,我說錯了。”他抬起眼皮,“是三枚魔法金幣,不是埃瑟亞金幣。二比一的比例,你可以給我六枚埃瑟亞金幣。”
布萊克顫抖著從錢袋中再掏出三枚金幣,當西裏爾向他伸出手時,他把手一縮。“你得先把衣服給我,還有鞋子。”
西裏爾的手一頓,“好吧。”他答應著轉過身,不久後,抱著一遝衣服又轉了回來。他向布萊克伸出手,將到手的金幣數了一遍後,將衣服全塞進了布萊克懷裏。順便問了一句,“要來點能讓身體暖和起來的藥劑嗎?一個銀幣一瓶。”
“好吧,給我一瓶。”布萊克黑著臉舀出一枚銀幣和西裏爾交換。
“再見。”西裏爾將錢幣都收起來後,手一揮,向島內走去,嘴裏還嘟囔著。“到底海浪要怎麼衝才能把衣服全衝掉呀?”
幫助迪倫將衣服穿上,布萊克告訴他,“和人魚不一樣,人類都要穿衣服,這不光是冷暖的問題,還有各種……就像女人魚,她們總會穿些什麼,不是嗎?”他不太好形容,最後結論。“反正必須穿,哪怕是最熱的夏天。”
布萊克將從西裏爾那買來的藥劑遞給迪倫。“味道很熟悉,身體好像變暖和了。”迪倫在喝完藥劑後評價道。
“是嗎?”布萊克將空瓶舀到鼻子下聞了聞,臉色馬上變了。“見鬼,那騙子,這不是可可嗎?還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