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宴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感覺幾片金光撲麵而來。
緊跟著,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鉗製住手腳,生生把他吊至半空,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唔!”
淩清宴被撞得眼前一黑,忍不住痛呼出聲。
待到再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被掛在牆上,一道亮光正如毒蛇般帶著涼意從頸間遊過,漸漸有收緊的趨勢。
“報上名來。”
“楚禦”撐在扶手間的手指染著瑩光,似笑非笑,
“讓本座看看是誰敢在幽篁閣的地盤上弄髒了本座的人?!”
淩清宴一愣。
手腳腕處的骨頭隨之開始咯咯作響,劇痛沿著四肢漫上腦海,整個人都像是要被拆碎了似的。
“楚禦!”
“你這個禽獸在說什麼鬼話!”
淩清宴氣急,拚命運起內力想要掙脫。
但那束縛卻紋絲不動。
掙紮了半晌卻被越捆越緊,就連視線都在痛苦中變得模糊起來。
“唔……”
原本一直處在昏迷狀態的無墨突然在地毯間弓起身子,嗆出一口血來。
緊跟著,痛苦的呻吟便再也控製不住的從嘴角溢出。
蠱毒的劇痛隨著時間遞增。
原本幹爽的衣物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浸透。
無墨緊閉著雙眼,額頭上青筋暴起。
彎曲的脊背就像是顫抖的弓弦,在難以承受的煎熬中抖得不能自已。
“快解毒!”
“你真的要他死嗎?!”
淩清宴的眼睛都紅了,一輩子從沒有這樣大聲嘶吼過。
“楚禦”反倒不緊不慢的來到無墨麵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他片刻。
話卻是對著淩清宴說的:
“是又如何?”
“你不是問我是誰嗎?”淩清宴緊咬牙關,唇角卻已沁出一絲血色來,
“家師淩溪澈有一種獨門煙毒,無色無味,殺人無形。”
“在我進殿時就已經放出。”
“你若是不介意,今日就和無墨比比誰的命更長!”
淩溪澈?
他竟然是中原醫仙的徒弟?
“楚禦”挑眉。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真的感覺到心口處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傳來。
“我現在就先殺了你。”
楚禦的嗓音低沉,眸子裏白光一閃,淩清宴脖子上的光束瞬間收緊,緊到幾乎快要將他的頸骨掐斷。
淩清宴的臉色漸漸由紅轉紫。
窒息的痛苦鋪天蓋地的將他淹沒,他卻用爬滿血色的雙眼盯著“楚禦”,拚命張大嘴也隻能發出一些含混的氣音。
可“楚禦”還是清楚的聽到他說:
“有你陪葬,足矣。”
“嗬……”
“很好。”
“楚禦”咬了咬牙,終究不敢拿命去賭。
微眯著雙眼看了看眼前這對“奸夫”,便抬手撤了淩清宴脖子上的枷鎖。
又在指尖上劃開一道傷口,放任鮮血沿著指尖淌落。
蘇銳守在無墨身邊,早已被剛才劍拔弩張的一幕驚呆了。
直到看見主上割了血,才回過神來似的托起無墨的頭頸。
血一滴滴落在他的唇間。
就像一點點延續的生命。
唇瓣間的殷紅已是他蒼白麵龐上唯一一抹顏色。
“解藥。”
“楚禦”止住血,冷冷一甩衣袖來到淩清宴麵前,眼中蘊滿被脅迫的怒意。